来来往往吃宵夜食客从他身边走过,街边小摊子和饭馆灯光在夜色中浮沉,互相交织出迷离光泽。他站在喧闹人声里,可那份喧闹却好像点儿也没有落在他身上。风吹梧桐,只有树叶轻摇宁静。
许白快步走到他身边,因为走得有点急,又在火热炉灶前站会儿,额头上冒出点细汗。
“傅先生,们直接回去吗?”
许白又给他夹块肉,谓之——大鱼大肉。
“对傅先生,你怎认出是?”许白问。刚才在警局,坐着好几个人呢,他脸上施障眼法,混在人堆里毫不起眼。可是傅西棠进去就径直走到他面前,不带半点儿犹豫。
“你很好认。”
“嗯?”
因为你身上沾味道。
许白坐到大排档里,菜都上桌,仍觉得掌心似乎还残留着傅西棠体温。这很奇怪,他拍戏好几年,也不是没跟别人有过亲密接触,握个手算什?
有什好在意?
难道……是因为握是偶像手,所以特别激动?就像他以前参加活动,粉丝们握他手也特别激动样。
许白终于为自己找到合理解释,然后从筷筒里抽出双干净筷子,主动夹筷子鱼到傅西棠碗里,“这个烤鱼特别好吃,骨头都脆,直接嚼嚼就能咽下去。”
傅西棠对这简陋大排档和许白给他夹菜行为并没有半分不适,再度刷新许白认知。他之前以为傅先生这样古派人,应该对年轻人潮流没多少研究,可他偏偏会发表情包。现在傅西棠还端坐在大排档里,虽然吃饭举止依旧优雅,依旧慢条斯理,可却并没有与周围显得格格不入。
傅西棠当然不会把真实原因告诉他,只轻描淡写地说道:“你障眼法对无效。”
许白毫不怀疑,“原来是这样。”
两人又吃点,许白吃到五分饱就不再动筷子,这大晚上,怕增肥。临走时说好他请客,傅西棠也没有跟他争,先去外面等他。
许白付钱,又在店门口小摊子上打包点小吃给阿烟。余光瞥见右手边那家还有卖铁板豆腐,许白最喜欢吃豆腐,于是按耐不住又买份豆腐。
终于买完东西,回头,傅西棠正在路边梧桐树下等他。
矛盾,又和谐。
“很奇怪吗?”傅西棠看出许白疑惑,问。
“就是……有点点。”许白实话实说。
“吃饭讲究是礼仪,不是在何处吃饭。愿意过得精细,那是对自己要求,并不代表别人也要按照方法来做。”傅西棠道。
偶像,不愧是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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