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记得啊,他只知道纸条上写都是家人,纸条上那个“爷爷”,不是齐州市教授爷爷而是另有其人,但他怎都想不起来他样子,想不起他在哪里。
唐瑾瑜头歪在车窗那,看着外面,他已经跟着家人来好多次。他长大后不爱坐飞机,陈素玲宠他,每次都让司机开车送他们过来,第次他还买份地图,认真标记回来路过地名,但是并没有那两个地方。
平城很远,在更北些,而徽城则临近处名山古迹,依山傍海。
都是他自己无法独立去地方,好几次唐瑾瑜都想跟家里人说,但是每次要开口时候,话到嘴边都像是被堵回去样,他说不出来。
试几
唐瑾瑜不是第次跟陈素玲回去那座北方小城,但是每次回去都有不样感觉。
他看着车窗外景色,总觉有种奇怪熟悉感,像是以前旧画涂上新彩,再看遍,记忆里都加深许多。
陈素玲在前座副驾驶戴着耳机跟人通话,后排就他个人。
唐瑾瑜低头看手里眼,他握着个小铁皮盒子。
铁盒上彩漆还在,印着五颜六色气球和蓝色包装瓶牛奶,大概是他以前小时候吃过某种零食留下小盒子,他记不清,但是在第次瞧见里面那张纸条时候,他脑海里涌入很多画面。有他小时候费力站起来,也有不知道什时候,好像也是五六岁年纪但是却能跑能跳样子;刚想起点坐在琴凳上抖着双手弹钢琴记忆,紧跟着又是同时间他在食堂捏着小块萝卜笑着喊“爷爷”,他喊得特别清晰,对方回应也响亮,老人身影落下片阴影,入目先看到是他下巴那花白胡子,还有常年笑呵呵唇,开开合合说着什……
那天晚上他半夜低烧,但是没有跟以前样失去自意识,他起来吃药片,出身汗。他晚上没睡,生怕自己忘那些浮现在脑海中片段,可能是因为这几年他身体长大些,那些画面在第二天清晨也没有消失,也第次没有因为低烧进医院治疗。
凌晨时候,他遍遍看手里小纸条上歪歪扭扭字迹,虽然写很勉强,但是不可否认,这就是他写字,和他现在字体模样。
“夏野,药,爷爷……去平城……不要坐飞机……”
后面字迹模糊,但依稀能辨认出几个地名,有“徽城”字样,还有加粗线圈出三个大字“要记得”。
唐瑾瑜手指摸索那个小铁盒,当初刚看到它那种情绪依旧回荡在心里,焦急、迫切,急到鼻尖都微微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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