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大应声,坐在那就看到手边有杯蜂蜜水,惊喜道:“定是儿子准备!”
黎江:“……”
陆老大美滋滋地把蜂蜜水喝,又夸道:“温度正好,喝头就不疼,哎,老话说还真对,养儿防老啊!
“不走,就住这吧。”
黎舟心里轻叹声,现在怎可能再赶他走,小少爷这样简直像是无家可归小狗。
怀里小孩说很多,最后声音都轻,慢慢睡过去。
黎舟没松开手,他肩上那块布料上透着湿意,低头就能看到黎江侧脸安睡样子,直到睡着还抓着他睡衣衣角,生怕他半夜离开似。
还是个小孩儿。
江抿唇,眼眶发红,“他直都在国外治疗,这半年没在国内。”
“那你暑假过去是?”
“嗯,外公也没在那边,刁叔让过去其实也是做给别人看。刁叔说,外公不在公司事,不能让人知道。”
黎舟叹口气,有些怅然:“果然是这样。”
黎江翻个身,蹭过来点脑袋抵在他肩上,黎舟下意识地搂住他,怀里小孩肩膀很单薄,蜷缩在那团之前都是在硬撑而已。
黎舟伸手给他擦脸上下,拇指触过地方很软,跟小时候哄弟弟入睡时候摸到样。
上世也是十来岁年纪吧,遭遇那多磨难,先是以为自己永远失去双腿,紧跟着又是外公生病,也难怪那个时候弟弟回来性情大变,怀疑身边切,甚至怀疑跟在江心远身后自己。
第二天早上时候黎江起来时候眼睛还有点红,他挺不好意思,自己偷着在洗手间用冷水冲会才出来,他哥起更早,已经出去买早点,在餐厅桌子上留字条。黎江看到之后,也没闲着,瞧见厨房里还有蜂蜜,就冲两杯蜂蜜水放在那等大哥回来。
另间卧室门响两声,陆老大推开门走出来,头发乱蓬蓬,眼睛也肿着。陆老大平时喝啤酒比较多,昨儿刁明山送白酒,俩人又聊投机忍不住多喝两杯,现在眼睛肿像是核桃样,比黎江那个要凄惨多。
黎江也瞧出自己比他要体面些,放松许多,喊声:“陆叔早。”
“也不知道外公得什病,刁叔说很严重,不能让其他人知道,连爸爸、妈妈和大哥都不能说……刁叔教很多东西,还有公司些事儿,特别害怕,哥,不想学那些,怕外公回不来。”
黎舟轻抚他后背两下,安慰道:“不会,外公他会没事儿。”
“害怕,特别、特别怕……”
“不怕。”
“哥,你还赶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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