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喏喏半天,也没说出什。
“最近还好吗?在忙什?”
那人终于听到这种问题,他早把类似回答背得滚瓜烂熟,他乖乖回答季随云每个问题,语气里还自然地带着点被惯坏似骄
“你怎不听说话呀,你是不是不喜欢?”
季随云空茫眼神远远看出去,他轻轻,小心翼翼像吓到对面人似:“阿白……你来看?”
那个人柔柔软软往季随云怀里偎上去,腰肢细细,皮肤滑滑,闻着也又香又甜:“想陪着你呀……”
包间里气氛早就渐渐安静凝滞起来,几乎所有人都在等着季随云反应。
只有周归璨脸上明显表现出反对,他肢体甚至下意识摆出意图上前把季随云身上人扯下来架势。
望。”
季随云没多说,只点点头。他知道,谢小方走,以后自己身边又少个活泼爱说爱笑小孩子。
饭局上季随云难得喝酒,人人都知他心里难过,便陪他起喝。
从酒店出来去会所路上,季随云扶着手杖脚步踉跄。周归璨掺着他,季随云低声呢喃:“放过他……没家破人亡呵呵……可现在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未亡人,而已。
刘治眼疾手快扯住周归璨,他轻声道:“随云现在这副样子,咱们谁不心疼?”
可周归璨也是求之不得人,他直觉般就知道,在座所有人用心良苦“善意”行为,只是往季随云心上捅更深把刀而已。
季随云反应不是人们无数种设想任何种。若说季随云喝醉把人认定成宋白,他除最开始就再没有任何慌乱紧张。可若说季随云认出这是个玩意儿,竟也没抗拒愤怒。
季随云把人从怀里轻轻推开,可他又用手在桌上摸索着挑出杯温热花茶递给那个少年。那个人长得和宋白没有半点相似人,愣愣地把茶杯拢进手里。
“小朋友都敢夜里往这种地方跑,怎还有胆子教训起不要喝酒?”季随云声音很温柔,很包容,有点浅浅笑意透出来。
周归璨轻轻叹气:“季随云,熬过去。”
谁都在熬,长心人,就没个全无遗憾。
朋友多,会所里也玩热闹。季随云个人闷头喝酒,手上碰到玻璃杯,无论啤酒洋酒,全被他仰头喝下。这种程度几乎算是酗酒,是糟蹋自己。
忽然个声音传来,清脆悦耳少年音,谈吐咬字却怯怯:“季随云,你别喝……不喜欢你喝酒……”
季随云身子猛然僵,酒喝多,出现幻音。他自嘲笑,又想去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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