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走,家里切如常,包括方姨在内,大家都觉得这只是季随云短暂出差而已。宋白每日都无精打采陪着季随安上课,中午去玻璃房睡上会,晚上睁着眼脑袋空空熬着夜。
天气越来越暖,宋白已经穿单衣,仿佛从初冬到暖春只是几个夜晚而已。但宋白心上莫名寒意在这个春天却冷到结冰。
别墅再次来人时是季随云走后第七天,那个人并非宋白见过季随云从前身边任何个朋友。
李泽坤很贴心让保镖全都留在屋外,自己个人走进屋子。他简单把来意说清后方姨去楼上请宋白。
宋白过很久才下来,态度并不怎热络:“季随云这几天不在家,也不知道他去哪里
季随云怕宋白听到什不该听,带上浴室门时还顺手开花洒,在外面便也听不到什人声。
宋白向来是对季随云事没多少好奇心,季随云挂断电话冲好澡出来时宋白正侧躺着看iPad,亮度过高显示屏在他脸上打出片暖光。
季随云掀开被子躺过去,条胳膊揽过宋白腰,手摘宋白只耳机:“看什呢?大晚上还开这亮,不怕伤眼睛?”
季随云凑过去瞧眼,屏幕上赫然是季随安录给意大利外教段演讲,估计是家庭作业,短短五六分钟而已,不知道宋白看几遍。他是真喜欢小孩子。
季随云说不上心里什滋味,似刀尖点糖,痛又藏着戳心甜。他和宋白咬耳朵:“喜欢她话帮你把监护权从她外公那儿要过来,以后她就是咱俩孩子。”
宋白摁下iPad按钮,屏幕瞬间暗下去。他把耳机摘下来塞给季随云,是让他放到床头柜上意思:“算吧。”宋白摇着头,脸上表情有些耐人寻味。因为那并非是全然冷漠和兴致缺缺,而是种下意识面对人生未知改变惶恐和排斥。
季随云把东西放好后摸摸宋白头发:“早点睡,不用想太多。”
季随云向来也不是睡眠质量好人,他和宋白半斤八两,时常关灯后两人都是在黑暗中带着双方都心知肚明沉默熬到深夜。他们没有夜话,也不是寻常情侣冷战,除去以前抵死缠绵短暂欢爱,冷冰冰各自都是摊燃过灰烬。听起来既残忍,又似乎有些可悲浪漫。
季随云早就走,习惯性地留下张字条:这几天都不在家,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咱们家。
第二天早上宋白看着这张纸条发很久呆。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似乎是嗅到些依稀血腥味。宋白有些猜测,季随云像是要去做什危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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