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将宋白房间房卡交给季随云:“明天中午十二点半退房哦。”
季随云礼貌点头,握着房卡先步乘电梯上楼。
连锁酒店暗红色地毯不知道多久没有清理,带着股难闻干燥尘土味,那些房间间间挨很紧,标着廉价刻板牌号,透出股逼人窒息压抑。
季随云扯扯领带,面无表情间间房号看过去。天亮,屋内却黑,酒店走廊没有窗户,冷白灯光开很大,让人有种迷失时间错觉。
办完身份证入住保镖也跟过来,季随云站在房间门口时,他身后已经站许多人。
边人既然已经到沈阳,便就听谢小方留下来帮季随云忙。五六辆悍马停进连锁酒店停车场,有人为季随云拉开后座车门,季随云边拢把大衣,边阴着脸进不算宽敞酒店门。
小城市酒店总住不满,个保镖猜着季随云心思把剩下房间全包下来,然后脸无害问前台:“们老板有朋友在,能给张那间房房卡吗?”
前台小姐自从这些人进来之后就浑身都绷紧,这阵仗简直像是寻仇。她手都已经按在电话紧急报警上。
“不好意思啊,你可以叫你老板朋友下来接吗?”前台小姐嗓音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季随云走上前去,他样貌矜冷高贵,浑身透着股凛然气质,袖下露出截腕表看便价值不菲。前台小姐怎也没办法把他和犯罪分子联想起来。
季随云在指间轻巧地转转被太多人摸过以至于有些褪色房卡,嘲讽般笑笑,随后将房卡轻轻贴在感应器上。
“滴。”声响,门悄无声息地开个小缝。
房间至多二十多平方米,酒店常规遮光窗帘紧紧掩着,屋里黑夜般。屋内没有声音,屋内人也并没发出声音,似乎还在睡。
这会儿已经将就九点,屋内有股空气不流通带来难以形容气味,像人体偎贴味道,是交缠喷吐在起呼吸味道。
季随云额角青筋突突直跳,他举
“他是离家出走弟弟,说是体验生活。”季随云冲他笑笑:“向你报他手机号和身份证号码可以吗?”
那位女士被蛊惑般愣愣点头。
季随云果然张口便吐出串数字,他声音好听,低沉有磁性,又因为南方人缘故,标准普通话加点难改上海尾音,哪怕只是说些简单数字,都有股情人耳语般温存。
“那,那给您张。”女士微红脸颊:“您带那些人……”
“忙夜,你把开房卡给他们,他们也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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