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随云哑着嗓子开口：“囡囡，不要哭，你哭
心都要碎
……”如果宋白现在在他旁边，他
定要抱抱小朋友，给他拍拍背，用平生最温柔语气告诉他：“囡囡点错都没有，错全是。”
“季随安下午来找小老虎玩阵，方姨跟讲，小姑娘追着小老虎满客厅跑，但地擦太滑，小老虎个转弯没站稳，啪叽摔出去好远，季随安坏啊，边笑边说'侬脑子瓦特啦?'，结果光顾着笑，自己没站稳，实打实又摔下，抱着小老虎哭好会儿。”
宋白那边很安静，只有轻微呼吸声透过话筒传过来。
“
他们两个鲜少有这样心平气和有来有往沟通，季随云似乎很开心，向来低缓沉稳声线仿佛也欢快起来：“白天依然是忙工作，下午去个领导那，还陪着打会儿牌。”
宋白那边静许久才道：“你还是那
忙。”
“习惯，你在家还好不好?别忘记吃药。”
“可能是问题，让爸妈过年都不开心。”
季随云察觉出宋白不太对劲，小心问：“阿白，你怎？出什事吗？”
道：“他爱吃不吃，真是在外面久翅膀硬。”
宋白没闹，也不想闹，他胃难受痉挛着：“妈，真不饿。”
任含桃劝几句，最后没办法道：“那等你饿出来，饭热热就能吃。”
宋白翻个身，看着窗外，晚上时候天有些阴，降温却没风，估计是要下雪。
构局紧凑居民楼相互挨得都很近，宋白甚至可以看到对面住户挂在厨房长明灯，红红紫紫，有些晃眼睛。
季随云爱问问句毛病还是改不，但语境心态已经全变，最开始是讽刺不屑，现在则成小心翼翼讨好。
宋白今天比往日脆弱许多，父母不理解给他伤害还是重点：“和爸爸吵架。”
宋白眼睛有些酸，声音虚浮着，没忍住带出点哽咽来：“爸发现学会吸烟。妈让道歉，她说没有什值得难过。”
这回沉默变成季随云。
宋白情绪压抑太久，他终于没忍住，对着罪魁祸首轻声哭：“可季随云，是真，真很难受，不想认错，这回真不想……”
手机铃声这时候响起来，宋白迟钝头脑足足反应会儿才去拿，是季随云电话。
天个，对于他们俩个来说已经很频繁。
“喂?”宋白声音有些嘶哑，透着股闷闷不乐疲倦。
季随云轻声问：“阿白，在做什?”
“在卧室里，躺会儿。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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