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想吃?打电话回去,让厨子给你添几道。”季随云轻轻啄着宋白后颈,床头柜上因为接收短信亮早上手机他连看都没看,仿佛世界上最大事就只是中午该吃什而已。
宋白摇头,微微躲开季随云碰触,他坐起来扭头看眼季随云,轻声道:“季先生安排就好,先去洗漱。”
季随云抿紧唇,盯着宋白进浴室,也确实,到他这个地位,如此难以讨好到人真只遇到宋白这个。仿佛真对上团棉花,打骂不得,捧在掌心里却也只能感觉到轻飘飘点,挂在心上,忽远又忽近,若即又若离。
宋白坐在浴缸边上好久都没动下,他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就这容易疲惫,容易走神,好像对
季随云牵着宋白手走出去,宋白手天生冰凉,季随云把他手在手掌中妥帖地暖热,路都没放。两只手掌中心湿漉漉,分不清是谁汗。
宋白沉默路,季随云突兀温柔只能让他感觉可笑。他和季随云之间关系不需要太多风花雪月,冷漠和轻贱是最佳定位。
无论是怀柔政策还是严苛言周教,宋白全都不在乎。他被季随云从云端拽进沼泽时浑身就已经裹上层厚厚泥浆,他已经从绝望到麻木。
何必故作姿态?是因为已经没有更可怕折辱人法子,想拿钝刀子伤人?
季随云对上宋白眼睛时宋白还没来得及收回冷漠和讥讽,季随云看清清楚楚,但并没有太多恼火。因为他已经不想只让宋白做言听计从玩偶,而驯服头美丽野兽是需要过程,雷霆手段固然好用,却没有彻底俘获这个人后看他神魂颠倒来过瘾。得到他,然后大发慈悲再抛弃他。季随云已经层层布局,不怕攻克不下。
元旦那天和以往没有什不同,街道上张挂彩灯和陈设已经摆好几天,人们早就看审美疲劳。宋白心里直记挂着事,醒很早。
今天有点阴天,但天气预报是说没雨,也不知道陆伏成飞机会不会晚点。
宋白醒后只是窝在被子里微蜷着身子默默想,宋白没动,因为季随云还没起,只手搭在他腰上,呼吸均匀平缓。季随云似乎已经很习惯床边留人陪夜,卧室里多沾上点人气,连睡眠都安稳不少。
快七点时季随云准时醒,他生物钟很准确,看平常就是自律到极点。季随云头次醒来没有直接下床去洗漱,而是做出点类似于赖床举动。他把头抵在宋白肩头上,沙哑着嗓子轻轻道声:“元旦快乐,该起床。”
宋白往外动动,道声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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