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
宋白今天第次进厨房,里面厨具很全,却没多少新鲜蔬菜。宋白把水烧上,打算随便弄点面就行。
季随云把外套随意扔在沙发边,进浴室简单地冲干净身烟酒味。他裸着上身出来,这时才看到窗台上晾着床单。季随云觉得不好看,又觉得宋白真是小家子气,把洗衣房当不存在,看就是习惯住鸽子笼,把什都放在窗台上晾。
他这样想,却不妨碍心上升起来那饱涨,但滋味很淡种不知名东西。
手洗布料拧不算很干,老远就扑过来很大潮气,水里应该没加柔顺剂和芳香剂,因为季随云灵敏嗅觉只嗅到若有若无洗衣皂味。
两个小时片子到底还是播完,宋白麻木地把碟退出来放进盒里。季随云没有回来,宋白从没跟过金主,不明白他现在是应该把屋子里灯全都打开然后端坐着等男人回家,还是可以去休息。
宋白下午被季随云弄伤,后面疼得厉害。他似乎又开始发起烧,全身冰凉。宋白有点撑不住,推开卧室门想稍微躺会。
只是他才坐到床沿,就瞥到下午躺过地方沾着小片晕散开淡红血迹。喉头里欲呕咸腥味又升腾起来,宋白闭着眼睛把床单扯下来。他把床单团着抱进浴室,用手把弄脏地方点点搓洗干净,废大力气才展平挂在朝南阳台上。
季随云回来时宋白才忙完,季随云今晚喝有点多,胃里阵阵刺疼着。他被屋内亮如白昼灯光晃眯眯眼,这时才想起来家里放个人。
宋白听见响动,把手上潮湿水汽在身上胡乱蹭把,他从阳台出来,和季随云保持着不远不近距离。
很廉价味道,季随云想。可他莫名有点期待,等晾干之后重新铺回床上,应该会带着阳光和皂香,暖和不像样。
宋白盯着锅,他显出极大耐心,垂着眼盯着锅里水慢慢长出沸腾气泡。他只是想为自己找个可以专心事情做。给自己能坚持下股力,才能不至于直接虚脱在厨房。
季随云在厨房门
“季先生…碟看完。”
季随云盯着他看半天,宋白不知道他想做什,条件反射地退半步。他才发现季随云眼睛有点不太明显下三白,看人时带着点不屑顾慵懒和性感。
季随云其实只是因为酒精原因反应稍慢点。他晚上吃不多,胃里全是酒,刺激胃有点难受。季随云伸手揉揉太阳穴,突然就想起那天宋白蒸大碗鸡蛋羹。
“去给弄点吃。”
宋白愣下:“吃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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