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旭身躯颤,如遭电掣。
“你知道吗?知书除对他自己后事安排别什遗愿都没有留下。这世界就像半点都不值得他去留恋,”艾子瑜苦笑,表情比哭还难看:“那蒋老板知道知书最后留下什东西吗?”
“只有他最初来到杭州时穿身衣服,还有张卡,张存十五万卡!”最后个音突兀提起来,尖锐到阴毒。艾子瑜去扯蒋文旭,两个人都踉跄着乱脚步:“十五万!块好点墓地都买不起!蒋文旭…你好狠心!”
“他跟你十多年,折腾出身心病,临临身上连块墓地钱都没有?蒋老板你告诉,你在情人身上花过钱有没
过,带走眼前所有所有颜色。
就像录像带被取消暂停,蒋文旭突然冲过来扯住艾子瑜领口,他眼睛红像头全无理智野兽。蒋文旭声音几乎不像人声,他舌头被牙齿无法控制颤栗咬鲜血直流,每个字都带着血和伤痛:“你骗!你骗!不可能!”
“你说他很好…你不是说能照顾好他吗?所以你在骗对不对?你把他藏起来是不是?求求你…不要吓…求你,”蒋文旭膝盖软,竟生生跪在艾子瑜脚边:“你说你是骗,再也不在你们面前出现,你快说啊!”
艾子瑜把把蒋文旭从地上拽起来狠狠地给他拳:“自欺欺人很有趣吗?!贺知书没…他…他走…”艾子瑜颓然松开蒋文旭衣服,低头那刹那眼角滑下道水痕,情绪几乎压抑不住。
贺知书个星期前就没,艾子瑜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会那冷静淡漠去处理完全部后事。他亲眼看着贺知书从个沉睡着人变成轻飘飘捧灰,半滴眼泪都没落。那时候艾子瑜都为自己凉薄心惊。
可现在,再次站在这个园子时候,看着那个二狗曾经掉下去水池,看着二楼窗口给贺知书置办摇椅和毛毯,看着那片死去茉莉。他心痛起来,连着三天前厚积薄发无法承受伤痛。
对面男人问他,贺知书去哪?问他,你不是说要照顾好他吗?
眼泪忽然就没办法承受。这是他在贺知书去世后第次哭,当着蒋文旭面。
蒋文旭愣愣向后趔趄步,他勉强站稳然后惨笑出声:“不信…不信贺知书会离开…他,他…”蒋文旭想,贺知书就算走,也不可能连最后面也不让自己看到啊…
艾子瑜看向蒋文旭眼光冷像把淬毒刀,他幽幽出声反问:“不会吗?害他到这个地步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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