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书抿抿唇,忽然仰头,轻飘飘个吻印在艾子瑜唇角:“…下辈子都是你人,你就不能装开心点啊?”
“嗯。”
“梦到什?”
“你站在远方,身后大片花…”
“呦,那小爷不成卖花?”
“你就是卖花,要不为什…让你送支你理都不理。”
,什都吃不进去。艾子瑜心疼他吃什吐什,喂他点蜂蜜水,贺知书最后也全都吐出来,里面甚至夹着些血色。
艾子瑜吓得脸都白,带着贺知书飙车去医院打针阿糖胞苷。
贺知书在医院直昏昏沉沉睡着,病床上单子很薄,艾子瑜怕他冷就把他裹紧抱在怀里。艾子瑜是真怕,那种心悸到连方向盘都握不稳感觉,他不想体会第二次。
做医生久缘故,以前最讨厌出现病患家属带着病人来医院歇斯底里哭求,生死有命,除尽人事只能听天命。但现在艾子瑜才明白,真正在乎人脸色苍白奄奄息在你怀里时候,那种天塌样绝望下,人做出什来都是不奇怪。
如果今天艾子瑜不是惊惧到失魂魄失音,他可能都会毫无脸面和曾经同行个个哀求过去,求那个人生机。
艾子瑜猛地发力把贺知书抱紧:“你要什都给你。”
贺知书无奈笑着推他:“都说是梦,您老就别和较真。不过现在真还有求你…咱们回家行吗?医院太难闻。”
艾子瑜苦笑,沉默良久才回:“现在要是跪你眼前求你治病,你答应吗?”
“你才说过说什都行,转眼就要用你面子逼心软?”贺知书盯着艾子瑜眼睛,笑着叹气:“也真是,你说你图什呢…”
艾子瑜不说话,他表情很悲伤,悲伤到连贺知书都不忍心再看下去。
贺知书醒来时脸色已经好些,但还是苍白。艾子瑜还保持着拥他在怀里姿势,走神很厉害,想什都不知道。
“…你想什呢?”贺知书低低弱弱开口。
艾子瑜眼神慢慢聚焦,看着他笑笑:“琢磨大事儿呢。”
贺知书也不多问,轻轻捏下艾子瑜侧腰:“刚刚梦着你。”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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