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书关上门,坐回餐桌,吃半碗已经凉小米粥。
蒋文旭出差后总是很少再给贺知书打电话,也许是真忙,也许仅仅是因为不方便而已。贺知书也不会查岗,总觉得个男人像个女人样做到这样地步掉价闹心厉害。况且猫想偷腥,防不胜防。
那次化疗之后贺知书没太严重后续反应,头发也没想象中掉那厉害。贺知书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既然决定治病,这还只是才开始,永远要想到最坏结果。他其实也并不怎在乎。
艾子瑜对贺知书比开始上心很多,电话打得竟然比蒋文旭还勤。贺知书有时候觉得好玩,
贺知书叹口气,笑自己总爱操心没用,转身洗干净手去给蒋文旭收拾行李箱。
四只小奶猫很活泼,小短腿不好用,踉跄着成群结队找贺知书玩。四只奶牛花小东西往行李箱里好奇蹲,玩很开心。
“好好,快出来,”贺知书用指尖把它们额头挨个点遍:“等会儿让他看见又该挨训…”
蒋文旭其实就在门口,可他时竟不敢出声。贺知书有时候温柔让他害怕。他记得沈醉开始家里养条特别傻哈士奇,他烦不行,但也能忍,毕竟他不去沈醉家。但后来看到沈醉身上有狗毛就忍不,沈醉处理狗那几天眼圈都是红,可蒋文旭心里半点波澜都没有。但现在看着贺知书和四只小猫玩,那种温馨和谐感觉真瞬间岁月静好,蒋文旭甚至并不在意可能粘在衬衫西装上猫毛。
养情人不听话可以扔可以甩,但蒋文旭永远不会这对贺知书。即使他过腻味白开水样日子,但那个陪他路走过来人是谁都代替不。蒋文旭迟早会明白,但他现在不懂,人总是对直拥有东西抱有极强自信,潜意识里认定那东西不会走就再懒得去经营,但人心是最大变数,尤其是当贺知书也身不由己。
蒋文旭不爱戴围巾,贺知书怕他冷,临出门非要给他系上围巾。蒋文旭低着头看脸认真给他打着花结贺知书,笑:“贤妻良母。”
贺知书白他眼,拍拍系好围巾:“快走吧你。”
蒋文旭伸手摸摸贺知书削瘦脸颊:“多吃些,你瘦太厉害。等有空陪你再做个体检。”
世间事最怕等,怕“回头”怕“有空”,因为通常回头就无音讯,有空就没下文。
贺知书垂眸乖巧应,看着蒋文旭走。那个背影还是很伟岸,腰脊挺直,爱个人时候觉得他走路都是与众不同又潇洒,即使那个人…眼都没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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