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起雨,起初只是小雨,像是树叶被风扫过,紧跟着响起隐约雷声,雨滴敲在窗户上声响也大起来。
米阳被雨声惊扰,虽然没醒,但是也做个不太好梦。
他不知道怎,就梦到当年送别米鸿时候。
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大学毕业,他和米泽海同从市里回来,周围人还向他们道喜,说是老人高寿去,是喜丧。
米阳笑不出来,有些麻木地跟在米泽海身后,手臂上绷着圈黑纱。米泽海额头和腰间都系着麻布,跟周围老街坊说说笑笑,谢谢他们过来,摆十几桌流水席,还笑着问大家有没有吃好。
求他给自己补足千个,但是坐在起没等米阳叠上会,就又凑过来粘着他。
米阳想起身去拿些彩纸过来,但是白少爷不肯松手,撒娇道:“你别叠那些,你看看呗,跟说说话。”
米阳脾气好,当真又坐下来看他:“说什?”
白洛川想下,笑道:“昨天去看下赵海生他们兄弟两个,赵海生就这去工地上干活有点可惜,这人不错,瞧着模样憨厚,心里灵活着呢,没那死板。至于符旗生,他变化有点大,之前时候以为他在学校是会被人欺负那种,但是昨天瞧见他们搬枕木,那大根,他自己就能翘起来,力气可真够大,光凭这份力气,般人可动不他。”
米阳道:“以前就听说过旗生力气大,不过,你确定海生灵活?”他对赵海生唯印象就是护短和憨厚,小时候他和王兵都喜欢找他起玩。
三天宴席之后,大家都散,只有他们爷俩跪在灵堂。
米泽海让他出去拿些纸钱,叮嘱道:“每张都印下钱,记得啊。”
米阳答应声,他刚转身出去,就听到米泽海压抑不住哭声,米阳听眼眶发酸,只能加快脚步去拿纸钱,不忍去看他爸跪在灵堂失声痛哭样子。
……
外面闪电划过,照亮半边天空,
白洛川道:“他们兄弟两个挺有意思,留在这可惜。”
米阳问他:“你想带他们去沪市?”
白洛川笑道:“没,再观察下,可以话让他们去京城也不错,和堂哥那边也缺人手。”
他生意上事米阳从不多问,点点头又继续叠纸鹤去。
白洛川这段时间对去京城事挺积极,人还未到,“粮草”先行,已经赚些钱够他继续折腾阵子。但还是不够,他拿起个小纸鹤看会,像是想隔着彩纸瞧见里面画着爱心,自己看着先笑,这好小乖,得用最好东西才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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