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还在蹭着白老手掌,打个响鼻,期待地看着他。
白洛川道:“爷爷,你兜里是不是装糖块?”
白老立刻否认:“瞎说,哪有!”
白洛川警惕道:“那它怎跟你这好啊?”
白老哼道:“那是爷爷驭马有术,跟你这大时候,早在军营里开始摸爬滚打,别不说,当骑兵团团长时候,手底下千多匹好马,挑着使唤,个个都这亲!”
院子里宽敞,放捆草给小马吃,它瞧见有人来,站在那里张望,耳朵直直地竖着,打个响鼻。等着白洛川和米阳再靠近点,它就用前蹄子使劲刨土,瞧着紧张起来。
米阳隔着段距离去看它,越看越是喜欢,白洛川从旁边拿根胡萝卜给他,道:“先喂点吃,会就跟你亲。”
米阳没喂过马,试着往前递递,小马警惕并没有吃。
白洛川道:“奇怪啊,上午时候就是这喂……你看,它吃。”
白洛川喂,小马就低头吃,只是那双大大眼睛还在看着米阳那边,吃着东西都透着好奇。米阳被它那身黑缎子似皮毛诱惑无法自拔,趁着白洛川靠近时候,终于忍不住伸出小手也摸把,惊奇道:“真滑!”
白洛川不信,上前摸下老人衣兜,白老拿拐棍赶他:“去去,没大没小!”
白洛川道:“您还说没有,都摸着,好几块呢!”
爷孙俩当面争宠,个手里拿着胡萝卜脸不服,另个兜里揣着糖块梗着脖子死活不认,小马比他们嗅觉要好多,年纪小也忍耐不住,很快就弯下头轻轻去咬白老衣角,隔着他衣服口袋讨糖吃。
白洛川冷笑:“
白老从后面拄着拐棍走过来,笑呵呵道:“怎样,漂亮吧?”
米阳跟老爷子问好,点头道:“白爷爷,这小马是从哪里来,太漂亮!”
白老爷子道:“前段时间老区那边军马场裁减,最后剩下这几匹马也要卖,舍不得,就托人给运回来匹。”他走近,伸手抚摸下小马脑袋眼里透着怀念,“当初参军那会儿还有骑兵团呢,每年最盼着事儿就是新马入营,跟过节似,早就去营地门口守着,就为提前看它们眼。后来骑兵团没,养马场也个接个裁减掉……”
小马跟白老很亲,没有胡萝卜吃也拿脑袋在他掌心蹭蹭,毕竟是三岁大幼马,对人防备心还不重,也是最容易和人建立感情时候。
白老被它蹭下,也笑起来:“好好,不说那些老黄历,瞧瞧,它都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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