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卖冷饮,老太太还给米阳买杯冰镇橘子汽水喝,米阳喝半,另半给老太太时候,老人就摇头说自己牙疼,笑呵呵看他喝完那小杯。
程老太太来探亲住小个月,照顾完女儿和外孙,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家里人,买票要走。
程青亲自送她去火车站,这次米阳不用被抱着,站在那个小小站台上跟他姥姥挥手告别,瞧着老太太隔着玻璃窗慢慢走远,直到瞧不见才放下小手。
程青笑着目送火车里去,转过身来就落泪,用手绢擦脸还能看出红着眼眶。
米阳看着她,道:“妈,你怎哭,舍不得姥姥吗?”
也不急,边走边说说笑笑,直走到这边商店。
商店门口还放着个闲置牌子没拆,上面写着XX供销社名字,但是现在已经改成“友谊商店”。
程老太太牵着米阳小手走进去,带着他先看圈,两层楼布置,二楼是卖些衣服之类,楼小百货居多,大概是还有散装糖和茶叶,进来之后闻到股带着茉莉清香甜味。
两个售货员站在柜台里面正在聊天,她们祖孙俩就慢慢看着,米阳懂事,什都不要,越是这样程老太太越是心疼他,不住小声问他:“阳阳,这个要不要?上学需要吧?”
米阳摇摇头,笑眯眯道:“姥姥,你给买几个田字格吧?听妈妈说小朋友上学之后都用这个写作业。”
程青道:“不是,妈妈是想家。”
她抬头看看远去火车,站台已经空荡荡片,只剩下卖熟食和水果两三个零星摊位,吆喝声音也都是这边方言,她听几年,虽然听得懂,但依旧觉得没有归属感。火车带着亲人飞驰远去方向,那个终点站,才
程老太太带着他去文具那边柜台,口气给他买50本田字格作业本,又买小把中华铅笔,大概得有小20支,米阳抱着这些就说什都不肯再让老太太掏钱给他买,“姥姥,这些足够,你瞧,能写上学期,等寒假回家看您时候,您再给买新呗。”
程老太太摸着他小脑袋,笑着道:“好好,都听们阳阳。”
话虽然这说,但还是给米阳买支英雄钢笔,念叨着:“等你以后练字可以用,这个好着呢,你妈读书那会儿就用这个,多少年老牌子。等姥姥走之后,阳阳也要好好学习,把姥姥教那些字都学会,啊。”
米阳点头答应声,他光听着老太太说要走,就阵舍不得。
老少在外面逛会,这才起回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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