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手臂,而是为那个不用再日夜喝药人。
他和九爷感情,没有几个人能懂。
他必须亲自守着,才放心。
夜深,房间里安静下来,只余下轻浅呼吸声。
隔壁厢房里,徐骏披着衣服正在翻看账册,手捧着册子,手握笔,但也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侧身去听。等听着隔壁没什动静,也松口气,他这夜都没敢靠近战火圈,大小两个当真是哪个也不敢得罪。
但谢璟言语里并未有低人头意思,即便是提起白九,言语里有崇拜,有喜欢,并没有丝畏惧。
白家待谢璟很好,白九待他,也很好。
谢泗泉边听,边想着。
过会,谢璟安静下来。
谢泗泉问:“没?”
“生病”,床边挪过来张竹榻上还有个看护,当真是守着睡觉。
谢泗泉声音发涩,故意问道:“你为何不回去?”
片黑暗里,他听到边小外甥回道:“陪舅舅起睡。”略微停顿下,对方又道:“就像在沪市时候,刚见到舅舅那会样。”
谢泗泉回想起初见时候,心里顿时就软,他翻个身看过去,虽然瞧不见,但总觉得更亲近几分,小声问谢璟手臂上伤。
谢璟轻笑:“舅舅不怪刚才动手?”
谢泗泉昨天夜里想许多,没怎睡踏实,第二天起来有些晚,打着哈欠坐在那怔愣片刻,忽然想起什,急急忙忙穿鞋就
谢璟:“没。”
谢泗泉道:“多说点你和白九事儿,方才不是讲南坊吗,你说他夺回土地之后呢?你们在酒庄如何,白家东院人怎认下你?”
谢璟笑道:“不如何,那是不能告诉舅舅事儿。”
谢泗泉嘁声:“小气。”
谢璟捂着胳膊,这两日没有做噩梦,但之前梦太过清晰,手臂上整条肉割下来痛楚时不时浮现,隐隐作痛。他当初割肉入药,也是这条手臂,现在摸着手臂完好,就阵踏实。
谢泗泉道:“那有什,若你直在西川,陪你玩摔跤从小玩到大。”他说句,叹道,“就是现在瞧着,你在北地长得更好,力气也大,学拳脚功夫?”
谢璟道:“嗯,九爷特意找人教,枪法和软鞭也是。”
谢泗泉同他谈起北地事,谢璟就慢慢讲给他听,说北地雪,还有那些山林、黑河酒厂鹿茸和血封酒海。开始生活并不如意,不过慢慢就好起来,谢璟说得轻松,都是记忆里有趣事,关于危险事字未提。
谢泗泉静静听着。
他当然知道在北地日子有多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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