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骏内心复杂,北地白家名声实在太响亮,他之前敬重白九爷为人,总觉得对方德高望重,从未想过会和自己小外甥牵扯上这等关系。眼瞧着二人手又要碰到,徐骏开口道:“璟儿,有些东西落在马背上,应是昨天忘拿上来,你帮去找下胡达,跟他要拿过来。”
谢璟答应声,掀开车帘就去。
马车仍在行进,里面安静瞬。
徐骏抬眼打量九爷,试探问道:“白先生,听说白家在北地生意做得很广?”
九爷道:“尚可,不过是祖辈勤奋踏实,以诚待人,生意才慢慢做大起来。”
谢璟头发也是扎着,随意编几根细细小辫子同梳拢在脑后,上面坠几颗珊瑚珠。路上马车颠簸,珊瑚珠发辫碰撞几下缠绕在处,九爷伸手给他拨拨,靠近轻笑同他说话。
谢璟侧身附耳倾听,面上表情认真,还要伸手去解开:“乱?不然散着吧。”
九爷摇头,多看两眼。
谢璟眨眨眼,忽然笑,坐在那也未起身,眼神看向九爷时候比任何时候都软。
徐骏如坐针毡,想想,还是硬着头皮开口道:“白先生对珊瑚很感兴趣?”
是没用,可很想她。”
贺东亭身上中慢性毒,肺已经不太好,时日无多,但他却出奇平静。
死亡对他来说并不可怕,而是期待已久归宿。
几天后,谢璟和九爷行回到西川城。
谢璟大病初愈,清减几分,不过精神还好,大约是在屋子里待几日未出门,皮肤瓷白,显得眼睛更黑亮。
徐骏
九爷:“确实有趣,未曾在别处看到这样用法。”
徐骏:“倒也没有多稀奇,不过是打磨成珠子,不值什,白先生要是喜欢,等回去之后让人送些过来。”
九爷颔首:“那就多谢二当家。”
徐骏许诺送珊瑚,但并未见对方有任何收手地方,该如何,还是如何。
而且他瞧着,按珊瑚显然也不是用在自个儿身上,怎看着像是要给他小外甥用?
回去路上,九爷坐徐骏马车。
徐骏面上笑容在瞧见九爷衣摆那系着白玉狮子坠儿时候,忽然僵住。
他对这玉狮子熟悉,见谢璟戴过好几回,若他没记错,这白玉狮子应为对,还有只被谢璟妥善守在匣子里——那匣子还是徐骏帮着找,只上好金丝楠木扁口匣,换回谢泗泉之前送出去白玉佛珠手串儿。
徐骏想记不住都不行。
徐骏抬头,小心打量对面坐着二人,之前是没往深想,如今仔细瞧,也看出些端倪,谢璟和此人着实过于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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