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骏捏那只脚,按着压倒在竹床上,附身贴近压怒火道:“就你中用、有能耐!若带人去晚,你还想做什?”
“不过是行酒令,他们自己先惹事,给个教训罢。”谢泗泉逗他:“都说秦人喜辣,晋人爱酸,你这酸味儿也太大些。”
徐骏冷道:“你呢?”
谢泗泉吃吃笑道:“嘴是
徐骏倒杯凉茶喝,问他:“你多大,怎还玩这种逗小孩把戏。”
“小时候攒过许多鱼骨剑,有阵最爱这个,拽着阿姐起吃年多鱼,阿姐吃伤,再不肯碰雅鱼。”谢泗泉转几圈指尖鱼骨剑,笑道:“以前就想,等将来阿姐有孩子,也要带他这玩儿。”
徐骏面色稍缓,对他道:“小谢已过玩耍年纪,你若是真心对他,当请老师好生教导。”他说几个老师名字,都是上城有名,“这些老师已差人去学馆打招呼,可以直接入学,若是不便,也可以请老师来家中教导,多使些钱就是。”
谢泗泉抬眼瞧着他笑:“你怎对家中事如此上心?”
徐骏:“收到你信就直在准备,算好时间……”
擦黑时候,正好到休息馆舍旅店。
大约是炎夏关系,来往行商并不多,偌大院里只停几辆马车,显得有些冷清。
进旅店,除个管事和两个伙计,几乎瞧不见其他人。
晚饭吃得简单,要炖鱼,用脸盆样大铜盆端上来,里面煮粉条、豆芽、青菜、豆腐类,红汤荡漾,香气四溢。
谢泗泉嘴刁,挑着吃几口就不怎吃,只吃小碗芽菜炒饭。
“问你为什这上心。”谢泗泉半躺在竹榻上抬起脚去碰他,脚趾轻轻勾划过,挑高眼睛看他。
徐骏喉结滚动下,垂眼看,片刻后才道:“因为你不让人省心,时半刻不看着就惹是生非。”
“啧,瞎说。”
“去年中秋,是谁喝多在下城跟人家拼酒玩儿骰子,还把十几个人输得脱裤子?”
“他们自己不中用,关什事!”
徐骏看他眼,要壶冰过酸梅汤,但谢泗泉也只喝半杯,就兴致缺缺地放下不喝。
反而谢璟吃得还不错,十分好养。
寇姥姥赶天路,有些疲惫,晚饭匆匆吃几口就回房睡,她年纪大住楼下单间,其余人上楼找房间住下。
谢璟自己住间,谢泗泉和徐骏住间。
天气闷热,徐骏洗漱之后回到房间,就看到谢泗泉正披着件轻薄外衫,坐在竹床边把玩手里鱼骨剑,玩儿得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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