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过来帮着挑鱼，刚想起筐，就被老板赶过来制止
，让他去江边拎起泡在水中小些
竹筐，讨好
谢璟哄她道：“姥姥，等回西川，
陪您拍照，咱们拍好多。”
寇姥姥被他逗笑，抬手摸他脑袋：“傻孩子，姥姥年纪大，拍不好看，璟儿长得俊，是该多拍些照片留下。”
祖孙俩说
阵话，谢璟忽然想起件事，小声问道：“姥姥，娘牌位……”
寇姥姥道：“前天时候，你舅舅亲自送回贺家，你既已祭拜过，也就放心。”
谢璟头枕在老太太肩上，看着江面上倒映山岭，树木苍翠，层峦叠嶂，和他之前生活地方完全不同。
久不能回来，你好好保重身体。”
贺东亭抬手想回抱下，但手刚抬起对方就退回原位，怀里温度转瞬即逝。
谢璟翻身上马，跟他道别，很快就走。
贺东亭下意识追出去几步，站在街边看他身影，眼眶微微发红。
六月中旬，谢泗泉返程回西川。
几天后，船行至阳平关。
阳平关行船码头与别处相比要大得多，载满货物木船沿江而下，全都汇于此处。
码头上挤挤攘攘，都是等待卸货客商和招揽生意船帮挑夫，天气炎热，只从码头挤下来衣裳就已汗湿后背。
谢泗泉到这里就已放松大半，把船上货物都交给胡达等人处理，自己带谢璟和寇姥姥去找地方先吃饭。寇姥姥许久不吃蜀地辣椒，加上年纪大不好克化，只要两碟清炒素菜，谢泗泉带谢璟去后头，打算挑两条鱼。
这家小饭馆就在江边，已经做十数年买卖，最拿手菜就是做鱼，尤其是这江边鱼现打捞上来，活蹦乱跳，新鲜很。
谢璟和寇姥姥等人随行，谢璟初次走水路入川，而寇姥姥却是重返故地，路上直看着，舍不得合眼。
寇姥姥瞧着沿路崇山峻岭，好几回擦眼泪，二十余年过去，这条路上看过风景却和之前她陪着小姐远嫁时没有改变，只是物是人非，这次只有她这个老婆子回来，小姐再也回不来家。
寇姥姥手里摩挲着张照片，上面最前头就是年轻时候谢沅和贺东亭，她则站在小姐身后，脸紧张。
谢璟凑过去看眼，故意问道：“姥姥，后面站着是你吗？”
寇姥姥点头叹道：“是呀，姥姥那会儿第次拍照片，灯闪得太亮，吓跳，还是小姐让人多拍几张，这才留下这张。”她伸手爱惜地抚摸过，这是姑爷临走时候让人送来，除照片，还有好几箱物品，都是细心为谢璟准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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