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姥姥不怕他少爷脾气,握着谢璟手,有心想替贺东亭讲上几句,但又替小姐心酸委屈,句话没说出来又抹眼泪。
谢璟心疼,抬手轻抚她后背:“姥姥别哭,你要认他,就认。”
寇姥姥心里越发疼惜这个孩子,只是那句“好”卡在喉咙里半天没能说出来,缓气息才道:“再等等吧,既然见都见,也不急在这时。”
谢璟立刻点头:“好,都听您。”
寇姥姥年纪大,睡得早,谢璟去给她烧热水,准备烫热毛巾擦脸。
换身下来。”
寇姥姥道:“不碍事,你娘不怪你。”
谢璟就上三炷香,跪下来恭恭敬敬磕头,口中道:“娘,儿子来看您。”
他话出口,寇姥姥先落泪,站在旁颤声道:“小姐,把孩子给你带回来啦,你看到吗?他长得像你,也像姑爷……”她今日哭太久,嗓子已经有些沙哑。
谢璟怕她太过伤心又要病场,祭拜之后,就扶着寇姥姥坐到外头小厅里,陪着她说话。
谢泗泉坐在小厅嘀咕句,他还是看贺东亭不痛快。
寇姥姥叹道:“少爷别这说,姑爷是个好人,他待谁都这好,若不是他对亲族重视,小姐也不会嫁给他。当初小姐还托他照顾你,姑爷也做到。”
换旁人,谢泗泉定然要翻脸,但寇姥姥说得他再不痛快也只能磨几下牙齿,“过去事别提,保保不要只看他帮
寇姥姥叹气道:“这些天少爷让人带去见好些过去在府里当差人,晃快二十年过去,当年那些老人有谢家陪嫁来、也有贺家,好些十年前就被打发出府,问圈儿,现在也有些明白,不怪姑爷糊涂,是那些人装得太像。璟儿你可知道,那贺书玮三岁被乳娘抱回来时候,身上也有块胎记,几个月后被烫伤腿,那胎记就被掩盖住,变成疤……”
谢璟疑惑:“不是说被保护很好?”
谢泗泉冷笑道:“这才是那些人高明之处,那个乳娘只知道你出生之时腰侧靠下有块胎记,但也只瞧见过眼,之后你就被保保抱走照料。当年为寻你赏金千两,往谢贺二家跑人不知凡几,其中有个自称是当年给你接生婆子,还未把那婆子叫来问话,贺书玮就被烫伤,胎记遮大半,同时也赶走当年阿姐带去几个仆人,说他们照顾不周。”
寇姥姥道:“唉,下手也是太狠些,连胎记都能这般,那假有些习惯还和小姐很像,恨不得全府上下都瞒着姑爷个,他如何能看得清啊。”
谢泗泉哼声,有些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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