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谢泗泉十分不爽,他就没见过这怕狗人,下竟蹿那高,都快到树顶。
不知阿姐如何劝,对方终于下来。跳下树是个年轻男人,读过书穷秀才模样,斯斯文文,脸上白净,身上虽挂蹭些枝叶,但拱手行礼问好时候,还是看得出气度。
和他们西川人不同,总是笑,脾气温吞,遇到什事儿都不着急般。
小谢泗泉嘁声,心里骂他假夫子。
夫子是他现在最讨厌人,但阿姐让他念书,他就勉为其难
寇姥姥道:“那怎行……”
“行,您让守着他吧。”
寇姥姥看他神情认真,心里叹声,点头应。
谢泗泉锦衣玉食,却也极能吃苦,塌得下身子睡条凳,并且甘之如饴。
寇姥姥心疼他,给多找条棉被让他铺着,低声念叨几句,也只能由他去。
,若他都被骗十几年,那对方是得多厉害?”谢泗泉眼睛微眯起来,“保保,你方才说那些,总觉得还有哪里有些不对,要再想想。你且藏几日不要让人察觉,现在贺东亭也不知你们来沪市,这样正好,璟儿在暗,他们在明,反而安全些。”
寇姥姥时有些紧张:“要不,先带璟儿回北地去?”
谢泗泉笑道:“保保别怕,你当如今还要从贺家买船,看人脸色?谢家现在是当家,你和璟儿哪里都不用去,安心在身边就好。”
寇姥姥点点头,又问:“那这事儿要告诉璟儿吗?”
谢泗泉摇头:“不,等查清之后再跟璟儿说,他还小,怕他时承受不。”
房间里,谢璟还在沉沉睡着,他是真累,睡得很香。
谢泗泉并两条长凳,随意铺下躺在上面,双脚交叠,手枕在脑后。他闭上眼睛,大约是因为谢璟在身边缘故,他梦到二十年前往事。
那时他还未满十岁,手里使劲儿牵着两条獒犬,拦着它们不向前扑。阿姐正在前头哄树上外乡人下来,拿手放在嘴边同他喊话:“哎,你下来——”
那人拼命摇头,不肯下来。
阿姐就笑,边摆手让他把獒犬牵远点,边树上人道:“家獒犬不吃人,不骗你。”
寇姥姥点头应,脸上还有些担忧之色。
谢泗泉哄阵让她别怕,跟她讲如今上城谢家些事之后,果然看到老太太放松下来。
谢泗泉看着她,心里却想起另个人。
他长大太晚,没能护住他姐姐。
晚上,谢泗泉没去别处,抱床被褥要去谢璟房间。他对寇姥姥道:“保保,去璟儿那屋,随便搭条板凳睡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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