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点头。
他练习几日,倒是也有点自信,感觉字比之前还好上许多。
只是写会,谢璟就有些心猿意马。
他以前,头回时候,就是在这处书房里。
那时他给九爷侍疾,彼此慢慢接触下来,刚对九爷有好感,但是紧跟着九爷就控制不住越界,九爷脸严肃问他是否是“故意引诱”——仔细想想,或许九爷从开始盯着他看时候,这位自己就动心思。若不然他不过就是
九爷拿起来把玩几下,没吃。
谢璟自己低头挑个,剥皮吃,柿子已熟透冻过之后冰凉凉带着股甘甜,直涌入腹中,冬天吃这个果然更有滋味。他吃两口,忽然抬头瞧见九爷没吃,就叼着嘴里柿子,双手兜起衣摆把其余往前递地,示意九爷随便挑,双黑白分明瞳仁里带点小小疑惑。
九爷抬手给他擦额上汗,没再拿,只问道:“为何今日突然想起摘这些?”
谢璟用手拿着慢慢吃,比他还奇怪:“爷直看外头,都瞧上午,难道不是想吃?”
九爷失笑,点点头道:“对。”
有其他症状。
即便如此,谢璟也还是担心,日夜不离开。
没有人上门拜访,省府生意也停滞数日,时间日子都过得慢起来。
东院里有家室人都已回去,只留些单身护卫和粗使打扫在。
谢璟在院中,爬到树上去摘柿子。
他其实是想画,昨夜落场雪,倒是衬得枯枝、落雪和红柿有几分意境,不过现在已经光秃秃,全被谢璟股脑摘下来,捧到他面前。
谢璟摘太多,九爷让人拿个白玉盘子过来摆好,画幅“事事(柿)如意”。
谢璟直等他画到半,才猛然领悟过来,张脸涨得通红。
九爷招手让他过来,握着他手教他画,谢璟心不在焉,都不敢看那几枚柿子。
九爷手撑在他身侧,在耳边低声问:“不想画,那就写字?”
院子里那棵老树已有年纪,枝干要高些,树梢上挂着几颗红彤彤柿子尚在,顶着昨夜层落雪,被衬得像是个个小灯笼似。
九爷站在游廊下看他,眯着眼睛见他爬高,开口提醒道:“树枝太脆,摘几颗就够,下来罢。”
谢璟在树上答应声,听话下来,只是只手兜着衣摆,单手爬下来,最后更是从低枝上蹦下来,猫儿似轻盈,落地都没声音。
九爷直瞧着他。
谢璟兜着那几枚柿子,跑到游廊底下仰头去看九爷,挑里头最大最红枚给他,额上顶着细汗笑道:“爷,你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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