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坐进来些,别贪凉。”九爷瞧他还在犹豫,又道:“这次要是病,就给你打针。”
谢璟僵硬下。
九爷又道:“这次没有小针,针头比之前粗上许多,你想好。”上次在黑河谢璟高烧不退,九爷亲自给他打针,昏睡时候小孩还算听话,醒过来瞧见针头就额头冒汗,针扎下去,汗能顺着后背流下来,得边擦边打。
九爷抬眼看他,果然瞧
谢璟手指划过件衣服,忽然停留片刻,折返回去揪起片衣角皱眉:“这是女学生衣服吧?”
裁缝点头:“是,府里管事交代给井水巷那边送去。”
谢璟抿唇。
井水巷里还有位会画画女学生,说起来和柳如意刚好个屋住着,剪短发,就喜欢穿这样身新式衣服,确实与众不同。
谢璟不耐烦看下去,让裁缝把自己衣服尽数留下,挑拣几件连同那身男学生服同收拾装好箱子,搬去马车上。
爷沉吟下,忽然伸手拽住谢璟手腕,把人带到跟前,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出去?”
谢璟被他握着手腕,脉搏都尽数被握在掌心,时间也不知道被抓地太紧还是如何,只觉得血液都往脸上涌,视线移开些许,摇头道:“爷,不想出去。”
“真不想?”
“不想,就想在家里,顶多去山上骑马跑两圈……”
九爷敲他脑袋下,笑道:“还说不想,就知道,关不你几日就满心想疯跑出去玩儿,下午裁缝铺送衣裳过来,你挑几身方便带上,再牵上白十四,陪你去。”
九爷难得有两天空闲时间,加上刚入秋,省府这边还不算太冷,去山上赏景刚好。
马车摇晃半日,慢悠悠到山脚。
外面下小雨,尚还绿荫苍翠山上蒙层薄纱,连空气都带着雨水和泥土气息。披着蓑衣车夫牵马,小声呼呵,惊动不远处棵大树上小松鼠,小东西机灵,听到人声飞快爬上树杆隐藏在浓密树叶中。
谢璟叼着根长草,挂在嘴边晃晃,托着下巴看马车窗外景色。
九爷唤他两声,才转过头来应声:“爷?”
谢璟茫然:“去哪?”
九爷道:“还能是哪里,前两日不是答应你,要带你去山上住几天。”
裁缝铺衣服很快送来,大约是知道东院事儿要紧,股脑把衣服都搬来,二三十套挂在那里,让谢璟挑选。
谢璟翻看几下,“不是说只做几件,怎这多?”
裁缝师傅笑道:“还有府上其他人,咱们得吩咐,知道小少爷这边要紧,先送来让您过目,其余才分下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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