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禹听他这说心气儿顺不少,跟谢璟勾肩搭背走在处,“就知道你跟好,换旁人都不告诉他,”他压低声音小声道,“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怎回事,老有人找麻烦,起初以为是无心,可这次数多,又不傻,逮着个问上几句就问出来呀!”
“怎回事?”
“还不是因为寿礼闹。”白明禹道:“前些日子九爷不是当众送寿礼,那帮人被那十五万坛子酒水订单给馋得转圈,自己咬不到肉,就在家里乱嚼舌头,有什样老子就有什儿子,自己家里头瞎说就算,还敢跑到学堂当面儿说,真是活得不耐烦!”
谢璟冷脸:“那人说九爷?”
白明禹摇头:“那倒没有,给他百个胆儿也不敢,说大嫂方玉柔。”
白明禹最不耐烦这样,撸着袖子就要上去,谢璟拦他:“别在学堂闹事。”
白明禹瞪着前头人,头也不回:“知道,就是去同他讲讲理!”
他这说,袖子都没放下来,谢璟也不敢让他过去,正好先生抱着书进来,好歹是先把人按住坐下,两边没闹起来。
这位老先生讲课和白明禹说般,枯燥无趣,果然半堂课之后先生自己睡着。
白明禹在教室坐不住,抬头瞧见最前面排埋头用功念书王敬秋更是心烦,低声问谢璟:“嗳,你走不走?可不在这待啊。”
白明禹和那个方继武私仇说起来也简单。
方继武说起来,还和白家沾着亲戚。
黑河方家有独门酿酒手艺,方家老爷早年留洋归来,又改良家中秘方,也不管族里那些陈旧迂腐规矩,愣是把腔心血创建而成酒厂和秘方都交给女儿方玉柔。等到女儿结婚嫁入白家,白方两家更是亲如家,起兴办酒厂,把生意越做越大,省府白九爷来之前,他们已在黑河建成三家酒厂,规模在当地算是数数二。
方老爷不在乎旧式规矩,只娶妻,财产尽数传给独女方玉柔。这方玉柔也争气,加上白家也开明支持她做女掌柜,她在黑河酒厂和丈夫白明哲夫唱妇随,个管理生产,个推销运输,生意做得十分好。
黑河酒厂盈利颇丰,
谢璟略想下,跟着他同出去。
白明禹眼不见为净,出来族学心里稍微痛快那点。
谢璟跟在他身边,边走边问他:“二少爷前几天怎跟人闹起来?”
白明禹撇嘴:“瞧他不顺眼呗。”
谢璟笑道:“这也难得,你以前从不在院子外头乱撒气,定是那人说什或者做什,惹到你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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