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又偷偷瞧他眼,带着几分好奇,眼神和他对上时候愣下,耳朵轻轻抖下,很快转过头去假装在做
每回他开口说上两句白明禹学业,谢璟就迫不及待跟他汇报自己读过书,还拿手指头沾水在桌上给他写字,力证清白。
“二少从来不自己写作业,都是替他,字比他写得好多,他不让写好,因为怕先生瞧出来。”谢璟端端正正写自己名字,又写副对子,字算不得多好,但比白明禹那手狗爬好太多。
白容久:“……”
沉默片刻,九爷问:“以为,你挺护着二少爷?”
谢璟认真道:“那要看什事。”
:“那替爷收着,以后九爷想问时间,就找,报给你听。”
白容久不知怎,忽然就想起自己省府家中安置着那个西洋挂钟,准点报时,只嵌宝石机械小金丝雀蹦蹦跳跳就冲出来,“布谷布谷布谷”急匆匆叫上几句,又兴高采烈地回去。
眼前这小孩脸满足,跟那圆滚滚小雀儿很像。
又傻又机灵。
白容久多看他几眼,怎也想不通为何有人会把这两种截然相反矛盾点融合这完美。
白容久头回被逗得起兴趣,在雪窝子里生死线时候,这孩子只要碗汤圆,但现在平安,他给金怀表也坦然收着,要争功也会从别地方来争才是,怎就偏偏盯准白明禹,写书画图写功课,点自己便宜都不给二少占?
谢璟也觉得九爷和他记忆里不太样。
他只要有空,就忍不住用眼角余光偷偷瞧上眼,现在九爷太不样,瞧着模样也没有数年后锐利,被他看着倒是也没那慌,还能大着胆子多说几句话。
他记忆里九爷不爱同人讲话,有些时候皱皱眉就能吓得周围人频频看他脸色,揣摩着去做事。私下里没人,九爷松懈下来时候会逗他两句,使唤他揉头捶腿,但没伺候两下就唤他抬头,谢璟抬头就被喂好大颗剥壳鲜荔枝……
九爷以前爱逗他,也会笑,但和现在不同。
他想会,心道,也不全是,谢璟还凶。
昨儿开枪打人时候可半点没手软。
已经派人去青河县,白容久和谢璟也放松下来,在小村子里好好休整两日。
接触久,俩人都觉得对方和自己想不太样。
白容久起初觉得他对白二少忠心,后来发现并不是这样,他和谢璟并不认识,但经历生死之后已待他不同,平日里能聊就是白明禹——九爷对小辈也没什兴趣,但聊账本生意,显然更不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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