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翻跟头,能连翻几十个,,翻跟头可好。”谢璟带着点邀功语气,上世时候他练过几年武生,九爷点戏码里,他都能得满堂彩。
这次没得到喝彩,反而被低声取笑:“好,回去翻给瞧瞧。”
“哎。”
“你也别睡,现在想想,等回去之后想让爷赏你什?”
谢璟冻得哆嗦:“要碗汤圆。”
半夜,白容久醒次,手指轻轻动几下,就被谢璟握住,“爷?”
白容久虚弱道:“在这。”
谢璟这两日连受惊吓都没有软点,这回鼻尖泛酸,瓮声道:“害怕。”
白容久轻声道:“不怕,爷在这。”
谢璟像是找到主心骨,他怕白容久再睡着,不住地跟他说话,白容久也打起点精神,跟他聊几句。
缰绳连同九爷手臂起抱住,咬咬牙寻个方向跑去。
谢璟不知跑多久,天色在风雪中渐暗,已经有阵没听到追来马蹄声和枪声。
谢璟心里庆幸他们进是白桦林,有树地方,土被抓得牢些,而且这边林子里有常年狩猎人,运气好些找到木屋,就能撑过今天。
但他们好运气在刚才摆脱麻匪时候似乎就用光,并没有找到木屋,连避风些山洞也没见到,谢璟只得找几棵粗壮大树处停下马来。白容久已经昏迷,谢璟摸他脸颊下,是滚烫,再往身上查,靠近腰侧那儿被擦溜儿红,血迹已经凝固,黑红片粘在上面。
谢璟眼圈红,扶着他坐下,自己找背风夹角掏个雪窝子出来,把马拴在旁,又小心扶着白容久躲进去。
白容久笑
“你怎知道这多?”
“因为二少爷不做功课,都是替他写,会很多。”谢璟回答认真。
“挖雪窝子也是跟二少学?”
带着点笑意声音让谢璟耳尖发烫,他边握着九爷手给他暖着,边闷声道:“不是,自己会。”
白容久沉默片刻,又问:“还会什?”
天寒地冻,谢璟不敢解开他衣裳检查伤口,也怕撕下带血痂衣服会再崩伤口,他也做不到别,捡着自己会能做努力想帮九爷,夜不住拿雪搓他手和脚,别谢璟不懂,但手脚是热,就能在雪中活下来,这是他过去学会生存技能。
白容久嘴唇干裂,谢璟就含口雪,融化雪水喂他。
他现在什都不想,只心想这人活着。
如果可以,他们两个起活着,不行话,那就让九爷活下去。
谢璟生怕他睡死在这,整晚没敢合眼,声声喊他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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