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升盖着帽子没吭声，只是嘴角略微挑动
下。
武城小，全城也找不出第二辆车，这会儿从汽车上下来，任你穿
再低调，也挡不住人好奇看过来眼光。幸而这里偏僻少有人来，走又是小路，时也无妨。
云虎还在那得意，觉得自己便装聪明
回。旁边跟着几个特卫直保持沉默，但是心里也有个评判，他们觉得今天这两位小爷都脱迷彩军服换普通衣服，相比之下，蒋少穿随意，但是脸绷紧还真能镇住几个人。只是他们家云少所谓普通，依旧是太过招眼些，上好料子，剪裁也可体，瞧就是世家子弟，身行头都是精心准备。
汽车路颠簸，蒋东升坐在后面纹丝不动，直开到城区边沿处老旧医院，才睁开眼睛。
那医院房子上年头，房屋老旧，漆着红色油漆屋顶都剥落好些。医院门口还有个高大石狮子，大约是破四旧时候被砸去半边脑袋，只剩下只眼睛怒目圆睁，旁边放个竖着白底旧牌子，模糊可以看到上面写着医院名字：武城八景楼康复医院。
那只孤鸟已经飞远，远远个黑点，看不真切。夏阳吸口气，月有余阴霾退去，只这时才看得到天空蔚蓝，闻得到草木气味，心里缓缓安宁下来。
“张参谋和那几个人呢？”
蒋东升道：“
关着呢，留着有用。”
夏阳见他不想多说，便也闭上嘴不再多问。
旁边直随行警卫员凑过来在蒋东升耳边说几句话，蒋东升点点头，道：“好，这就过去。”他看夏阳眼，笑道：“你先跟警卫员回去，出去下，云虎约打枪……”
蒋东升站在门口阴影处看那个破旧医院牌子，看不清他表情，只看到他下巴绷紧线条。他看
夏阳打断他，道：“好。”临上车时候，只垂着眼睛小声提醒他句，“蒋东升，你记得你答应过话。”
蒋东升看他会，点头道：“好。”
夏阳离开不多时，云虎果然到，蒋东升跟着他车离开，自上车以后便拿帽子折半张脸斜倚在车座上闭目养神。云虎看眼那高大围墙圈起来地方，隔老远还忍不住直皱眉头，有点不理解道：“说，到最后还不都是样弄死，至于费这
大劲儿折腾吗？”
蒋东升盖着帽子没动弹，回他句，“至于。”
云虎皱半天眉头，还是想不通个中缘由，干脆就放弃。他又指自己身上衣服，得意道：“瞧瞧，这都特意换衣服出来，这样就没人能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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