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阳毕竟是少年人,又被蒋东升拿中药喂些时候,还是挺过来。
夏阳这次醒来,发现苏荷好像恢复很多,瞧着她精神也好,甚至还能偶尔说句半句话。他们依旧没有什能吃东西,夏阳出去摘几个野果,他擦拭干净,递到苏荷嘴边让她吃。
苏荷抱着他,双眼微微笑弯着,时也有往日几分风采。她不肯吃野果,把那枚小果子推到夏阳嘴边,小声道:“宝宝吃,妈妈不饿。”她什都记不清,但是母性本能还在,眼里看着夏阳也透出柔和光。
夏阳模糊记得昨晚事,心里对苏荷感激
那份疼痛就费他不少力气。夏阳折段树枝,干脆自己掰正骨头,用破衣袖子绑上硬撑着走。
他觉得自己开始有点冷,这不是个好现象,他如果在这里倒下去,苏荷怎办?
夏阳费力寻找处山石叠交地方,那里上头有岩石遮盖不会有雨水,而侧又被树木遮挡,还算隐蔽。他带着苏荷躲进那里,让苏荷坐下,见她习惯黑夜,并没有任何反应这才匆忙又走进雨中。
这次夏阳出去很久,等到再回来时候,身上被雨水浸冰凉,唯能动弹那只手里,捧着几枚小小野果。他走近拿给苏荷,小声道:“饿吗?没蒋东升本事,只找到这个,这是小时候吃,大家都管它叫‘梨枣子’。”
苏荷呆呆坐在那里,对蒋东升这个名字毫无反应。夏阳怔下,略微有些怅然,是,苏荷早便被送到那种地方,蒋东升说过,他名字都是蒋老给起,苏荷又哪里会知道呢?夏阳把野果喂进苏荷嘴里,苏荷便乖乖吃下去,他也吃两个。
野果酸酸,味道有些涩口,但是冰凉咽进胃里总算能再挨过去些时候。
夏阳把身上衣服略微拧干,苏荷蜷缩在角落里像是又进入自己封闭世界,夏阳无法给她拧干衣服,不过他也没力气,这会儿坐下休息便开始昏昏沉沉有些意识不清。
夏阳夜里果然发起高烧来,他时冷时热,哆哆嗦嗦喊着夏妈妈。他梦到过去,过去那个没有被手术医治好而离开自己母亲,哽咽着求母亲多留在人世会,求她再陪自己走程……
夏阳像是再次坠入冬天冰河,简直快要沉浸在那无边阴冷中,这时,却被个温暖怀抱揽住。夏阳烧迷糊,眼睛里满是泪水,呢喃着喊声妈妈。
苏荷抱着他,听到怀里那个孩子这喊便是浑身震,等到他再喊时候,便抱紧他起落泪,连声应着,“宝宝,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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