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冬雪之中得见旧友是件幸事,遂林砚东也没有提那些事情,千言万语化作杯酒,“惟愿安康。”
也许是年代久远,也许是刻意遗忘,肖童再回想起这些事时,总觉得像在看旧日影片。分明熟悉,却又陌生。
曾几何时他跟林砚东之
首《君心已远》,林砚东自己作曲。
炉上煮着火锅,咕嘟咕嘟,汤底已经沸。雪花似羊肉和牛肉各来几盘,新鲜蔬菜也有,地道绍兴黄酒也在陶壶里烫着,无不合肖童口味。
林砚东做事,总是妥帖周到,让人挑不出丝错处来。
肖童随手脱下披风挂在旁,没有什特别寒暄,便径自夹几筷子肉放进锅里。他是真饿,路风尘仆仆南下,鞋底还沾着战场上泥。
林砚东看起来就干净斯文许多,脱去戏子装扮,戴着眼镜穿着长衫,像个学堂里教书先生。
续保驾护航,但此刻他显然还不知道那三位都在中心区干什。
而此时异度空间里,随着冷缪归来,气氛更显诡异。
冷缪环顾四周,老鼠兀自捂着耳朵缩在角落,小小团,全身上下像挂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肖童坐在黑铁囚笼边跟林砚东较劲,个如同枯坐石像,个脸色沉凝偏执阴郁,两人周身世界,任谁都插不进去。
最终,冷缪竟只能坐下来跟张三面对面吃火锅。
“听闻你前段时间受伤,还好吗?”
“放心,什子弹都要不爷命。”
其实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纱布估计又被染红,但肖童没说。他吃几口肉,隔着沸腾雾气,问:“你呢?要帮忙吗?”
林砚东笑笑,“这倒是需要,只不是现在。以后若要请二爷帮忙,定开口。”
其实林砚东前段时间日子确实也不好过,地下活动犹如在刀尖行走,身体疲累在其次,精神上压力大过其他。
张三拿着漏勺,仔细打量着冷缪神情,小心试探:“刚烫好虾滑,要来块吗?”
冷缪忍又忍,最终破罐子破摔,“来。”
鲜嫩Q弹虾滑被筷子夹起,口咬下去,唇齿留香,堪称人间美味。肖童闻到那越来越浓火锅香味,余光瞥着林砚东手腕上那串佛珠,思绪又被逐渐拉远。
他又想起战火纷飞那几年,他跟林砚东在江南游船上重逢画面。
那是个下雪天,江面还未结冰,但游船上和岸边水草都已披上层厚厚银装。肖童掀开帘子走进去时,扑面而来热气和摇曳珠帘模糊他视线,只隐约看见有人倚在半开窗边,抱着三弦在唱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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