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反而开始好奇，他蹲下来，问：“你是谁，自己记不起来
吗？”
男人停下揪着头发
动作，呆呆地抬头看他，“
……是谁？记不起来……到底是谁？”
燕云：“没关系，你慢慢想，不急。”
也许是因为燕云笑太过明朗，语气也很温和，男人似是被他安抚，终于不再那
歇斯底里。
可他很快又想起燕云是谁，踉跄着后退几步，面露惊恐，道：“
靳丞：“什？”
K仰头喝下最后
口酒，将酒杯轻轻搁在桌面上，道：“《乐园计划》。疫苗研究所计宁就是看这份计划书，所以才谋划深红那系列事情，最后还将莉莉丝带进副本。”
靳丞心头紧，“这是那位假先生写？”
“Bingo.”
礼物山。
有什盘算？”K靠在椅背上，个眼神，威压就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这是以前不曾有。
“燕云要杀你，可不是。你知道，筹谋直是在永夜城建立新秩序，而不是什屠神。”靳丞喝口酒，道。
K笑笑，“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跟喝酒吗？”
靳丞耸肩：“那也未必吧，不到最后步，你也不会出手，对吗？”
K没有答话，算是默认靳丞说法。靳丞知道味表现乖顺也入不乌鸦先生眼，于是从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半点没有尊卑之分。
涂满油彩瘦小男人还在不停地问着“是谁”，动作浮夸、滑稽可笑。玩家们从刚开始震惊、不解，慢慢被这声声询问撅住心神，尤其当他们对上男人眼神时，更是呼吸滞。
那是怎样癫狂又绝望眼神。
喧嚣声逐渐淡去，四周变得安静。
也可以说是沉寂。大家都望着那个男人，站在漂亮五颜六色礼物堆里，彷徨、疯狂，而他们就像沉默观众，冷漠地在看出滑稽戏。
没有人知道接下去该怎办，就连燕云也不知道。要杀他吗？可个被戳破身份假乌鸦先生，好像也没有杀必要。真正乌鸦先生也不再回话，好像并不在意这个冒牌货生死。
“假乌鸦先生又是谁？”靳丞问。
“你猜猜？”K有点好奇他答案。
“在燕云之前屠神者？又或是他干什别冒犯你、或者冒犯神灵事情？”
“说来话长。这真是个很长故事，长到现在都没有把它写完。”
K说着，目光里流露出几丝追忆。靳丞没有打扰他，静静等待片刻，K从那追忆中抽离，笑说：“其实你们也与他产生过某种交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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