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就回到
早已物是人非
永夜城。
“燕云……”荣弋喃喃念叨着这个名字，有
瞬间晃神。而就在这时，巨鲸忽然发出哀鸣，那超强声波让荣弋脚步顿，神色微变。
雨点打湿荣弋裤管，但他并不在意，还抬头望着，直至看到那巨大黑影终于在这风雨中现身。
它跃出水面，庞大身躯遮天蔽日，眼竟望不见全貌。
翻涌浪头几乎要将荣弋小船掀翻，木板与木板间传来令人牙酸嘎吱声，就在这时，荣弋指间垂下怀表。指针滴答，时间静止。
小船保持着几近九十度垂直姿势停在浪头上，那个黑影也保持着跃出水面姿势停留在半空。荣弋走上船头，站在小船翘起船尖上，这才看到黑影全貌。
那是条鲸鱼，大约比现存最大蓝鲸还要大。
彼岸有多远，看得见却摸不着罢。
划出半小时，荣弋回头看向来处。岸边已经很遥远，工作人员也早已经离开，茫茫天地间，好像只剩下他个人。
但这路航行过来，却没碰到什
危险。
荣弋举目四望，又低头看看水面。水看起来很清澈，但能见度只有两三米，再往下便片黑沉沉，什都看不到。
可那黑色水似乎有魔力，让荣弋时移不开视线。而看得久，他就看到水面之下似乎有黑色影子在游动。
黑海、巨鲸，在这样场景前，人类往往会对大自然生出敬畏之情，进而感叹自身渺小。荣弋在副本里见惯各种怪物boss，也曾在现世里走到过许许多多地方，在南极湾见过跃出水面蓝鲸。
眼前幕让他不由想起还活着时场景。
这个副本也让他想起自己。
《z.sha许可证》，何其应景，他已经说不出这是巧合还是命运必然。因为“深海见鲸”就是他死前看到最后个画面，他就是z.sha。
在目睹那样唯美和壮阔以后，他选择到此为止，投入冰冷海水。
那影子很大，大得像是无边无际，而荣弋只有幸看到个边沿。
他心里陡然生出丝危机来，划着小船稍稍远离那片黑影。就在这时，那黑影动，水下波纹忽然开始涌动，小船前方不到百米地方被拱起水包，像是有什东西即将破水而出。
荣弋握紧桨，又退些许，但他并不慌乱。红榜第二实力让他能从容站着，静静等候变故发生。
那是很快，平静海面翻涌起巨浪，明明没有风，可海水化作雨珠，足有弹珠那大，拍打在他小船上。
风雨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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