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此时，唐措和靳丞反而不急着走
，任热浪如潮、大火汹涌，两人专注地看着弹琴
阁楼住客。
他弹得很忘
，表情痛苦又快乐。曲子虽然诡异，但配着他表情和这大火中老宅，竟分外贴切。
回头看，夫人、碎尸鬼、管家、丫鬟和女佣都因为大火而慢慢聚集在这里，最后出现是于望年。
鬼魂们没有再互相厮杀，他们好像都知道
切都要结束，神情或哀戚或解脱，复杂不。于望年和夫人隔着鬼魂们遥遥相望，但终究没有说上句话。
1926。
唐措不由蹙眉，此时于望月恰好转过头去，他便顺着于望月视线看出去，看到穿墙而来阁楼住客。
两个鬼遥遥对视着，于望月忽然稍稍退后，把钢琴前位置让出来。
这倒是有意思。
靳丞和唐措都不敢出声打扰，便都抱臂靠在门边看。此时齐辉也因为楼大火跑上来，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门口，被靳丞抬手拦住。
“嘘。”
为在于望年日记本上，他这样记录着：
【1920年2月6日
2岁囡囡，会叫爸爸。
为她准备最好礼物，存在金城银行私人保险柜，待她十八岁时再行取出。】
赌赌，2月6日就是小姐生日，往前推两年，就是1918年2月6日。
乐曲即将结束那
齐辉赶紧定住，大气都不敢出下。
那厢阁楼住客终于走到钢琴前，抬手在钢琴上轻轻抚摸着，目光幽深而复杂。大火已经蔓延上来，火苗从窗户缝隙里探进头来，仿佛要把月光都灼烧，而走廊里，也渐渐传来热浪。
噼里啪啦声响中，这栋年久失修废弃老宅终于发出不堪重负声响，玻璃碎裂、梁柱倒塌，毁灭只是瞬间事情。
火光在阁楼住客眼中明灭不定，他遥遥望着、望着，似是想起遥远过去。良久，他终于坐在钢琴前，抬手，按下第个音。
《神灵、羔羊和乌鸦之歌》，诡异又轻快曲调，在愈来愈旺盛大火中，被那热浪托着传遍整栋宅子，而后向上、不断地向上，直飘到那惨淡月亮上。
“咔哒。”保险柜开。
“来不及，快。”靳丞提醒也随之响起，唐措顾不上看，股脑儿把保险箱里东西拿走，而后跟靳丞回到琴房。
他们还想看看十二点时琴房变化。
踏进琴房那秒，“铛！”客厅钟声如约响起。两人齐齐看向钢琴，看到于望月鬼魂站在钢琴前，却没有坐下来弹奏。
无人弹奏钢琴没有任何变化，自然也没有琴声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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