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多是家书,有求学在外游子写给父母,有远游冒险者写给心爱姑娘,有琐碎小事也有冒险趣闻,辛酸、思念、爱慕,都在信里。
翻着翻着,唐措看到安娜大婶信,信是他儿子写。
【母亲,又是年春天到,不知您身体安
“多半是。”靳丞说着,摘朵从洞开窗子里探进来月季,微微挑眉:“只是好奇为什是月季,而不是玫瑰。”
“玫瑰?”
“你没看过王尔德《夜莺与玫瑰》吗?你手上戒指就叫夜莺。”
是个文盲,谢谢。
唐措不爱读童话,那是悲惨世界里乌托邦,太假。但他也不爱看《悲惨世界》,太惨。总而言之他就是不爱读书。
也有些棉布——这可能是她工作。
门口就有那堆浆洗到半衣服。
房间里虽然拥挤,但所有东西都归置得井井有条,叫人眼就知道什东西应该放在什地方。
唐措找圈,无所获,最终把目光对准那堆衣服。可他刚想伸手,靳丞就递过来根魔杖,这是他从魔法屋里顺来。
靳丞在某些时刻,会突然得种叫“洁癖”病。
靳丞文艺细胞则像他洁癖样,随机生长。
十分钟后,两人到最后个客人吉伯特先生住所。
吉伯特先生家资丰厚,住着双层独栋小楼,楼下甚至还停着辆马车。马车没有马,车厢门开着,里头堆放着各式各样东西,吃、用、玩,甚至还有摞信。
马车外边也还有框东西,旁边搁着个脚凳。看样子,像是谁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东西没搬完,人就不见。
唐措先看信。
唐措面无表情地接过魔杖,把它当棍子在衣服堆里翻,翻着翻着,还真被他翻出点东西来。“咚”声,枚徽章从某件衣服里掉出来。
靳丞将之捡起,看看,说:“银月标志,可能是家族纹章,也可能是什信物。看月隐之国多半就只有这座小城,这就是皇室或城主章。而且你发现没有,们路走来,除白色月季没看到第二种花,这些月季看着还都是相连。”
丛生月季,遍布城市各个角落。它们开在面包店橱窗上,开在小杰克房檐上,缠绕着塔楼,甚至填补城墙空缺,那长满尖刺藤蔓绕啊绕,很难让人分清它们来处,但毫无疑问——它们根不在这里。
这整个月隐之国都用大块大块石砖铺就,几乎没看到泥土路,月季总不会从砖里长出来。
“你意思是,月季跟这座城里古怪有关?”唐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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