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赵瑾远没有日后凶煞,血腥见得少,性子软,顾安爵不由有些失望,语气里也带丝彻骨冷意,“既如此,你妹妹仇祁西泠自会替你报,你还是回趁早回京。”
“将军,是太过妇人之仁,赵瑾定亲自摘下蛮夷人头颅,以慰妹妹在天之灵。”想到被蛮夷人侮辱而惨死妹妹,赵瑾心性顿时坚定,隐隐透露出嗜血意味,倒是有几分日后双煞模样。
顾安爵唇角勾笑,白衣翻飞,只轻飘飘撂下句“跟上”。
此时,西夷主账内,赛鲁格正准备脱衣就寝,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少年,身白衣,气质翩然。心内吐槽,大晚上穿这招摇明目张胆跑来敌军主帅营帐,这是闹那样啊。
“赛鲁格是吧,有什遗言要交代吗?”顾安爵姿态自然地在案桌前坐下,随手拿起酒杯斟杯红艳葡萄酒,就像是待在自家庭院样。
格得部下禀报,说是军中有人挑衅晋西军,被祁西泠箭给射到泯江里去。
赛鲁格本来还认定是士兵夸大其词,毕竟隔着条河距离便是他也不敢说定能把箭射到对岸去,况且此时东风盛行,而晋西军所处位置正是逆风向。
可当他真正看到被捞上来士兵尸体,箭矢穿胸而过,只留小撮艳红尾羽,色泽红艳而张扬,透着股讽刺意味。
赛鲁格抬眼看去,似乎那少年就在对岸,颊边道血痕,笑颜如花,不由心里寒,莫名打个冷战。
是夜,月黑风高,两道黑影渡过泯河,避开重重防线,悄无声息地靠近蛮夷主帐。
“……”其
“将军,们这样,会不会有点不合适啊。”压低声线来自祁西泠身边名叫赵瑾小将,黑巾覆盖下黝黑面庞透着股憨厚傻气。
没有人知道这看似不起眼人会成为日后祁西泠手中把利剑,伴他征战四方,立下赫赫战功。
顾安爵最初见到赵瑾是在马厩,据副将薛麟说眼前这瘦小青年叫赵瑾,从军还不到年,是个饲马高手,便是极难驯服烈马也能被他喂得服服帖帖。
薛麟说起赵瑾来也颇有些佩服,顾安爵但笑不语,他当然知道,日后赵瑾便是与他那匹白色隐雉被称为‘双煞’而闻名军中。
“夜袭,还用顾忌什道义,你莫不是心软?”顾安爵穿着身白衣,在夜色中极为惹眼,偏偏警戒蛮夷士兵却没个发现他,只因他脚程极快,几个错落便跃到另处,像是缕轻飘飘白烟,就是有士兵眼尖看见也只以为是自己眼花,揉揉眼便换处巡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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