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说是“陪”，实际上雁回
坐下就没再多理会自己，只是嘱咐
调酒师把他
度数调低，然后就跟旁边那对儿同性情侣随意聊起来。
第反应是，雁回要跟他们玩三个人吗？池烈在旁边抿着鸡尾酒，听不见他们说什
。不过很快那两个人起身离开，看来是自己胡思乱想。
但没多久又有新男人过来坐下，这次目好像很明显，就是为找雁回搭讪。池烈把杯子放下，环顾四周找到洗手间位置，悄悄地离开。
他推开木门进去，站在洗手台前安静地伫立会儿，然后玩起自动感应装置。水流很大也很温暖，弄得掌心痒痒。
与其百无聊赖地坐在那里喝酒，时不时担心自己会打扰雁回私事，还不如在这儿玩水。是，雁回还没有水龙头好玩，至少水龙头伸手就能毫不意外地流出水，不需要去猜测它水温，不需要提前知晓它坏掉没有，只要伸手，就什都知道。
烈直截当地抓着衣服和裤子下楼去换，走到台阶还能听到雁回愉悦笑声。
换是别人和自己同处室，哪怕是游泳馆更衣室，池烈也能面不改色地脱光衣服，他从来没有为此感到丝毫尴尬。可是这个“别人”换成是雁回就不行，和性取向无关，哪怕雁回是个直也不行。
这是他在自己心里与别人最大区别。
池烈暗自咬咬牙。
[六]
——可那也要自己先伸手才行。
如果只是远远地站在这里，哪怕再敏感感应装置都不会主动有反应。
池烈垂下手，很快水龙头恢复平静。他正环顾四周想找烘手机时候，忽然听到声呜咽，隐约发生在卫生间尽头隔间里。
他以为自己听错
简单收拾下就出门。雁回带他去最出名风情街，临近过年，张灯结彩，天色暗更是热闹非凡。池烈简单吃几口当地出名小吃，没尝出太特别滋味，摊位逛逛都很难提起兴趣。
雁回忽然搂住他腰，池烈就装作不知情地继续向前走，但经过路口时总是被雁回牵引着选择方向。池烈发现他带自己走进条酒吧街，看来这就是他晚上想来地方。
池烈觉得下秒雁回就要赶他回去，但实际却没有。雁回仍然抱着他，低下头亲昵地在他耳边蹭蹭，小声问：“进去陪
吗？”
仿佛还没喝酒就已经醉。池烈沉闷地说：“随便。”
街上店明明那多，雁回却偏偏挑那家最阴暗走进去，没有丝毫犹豫，恐怕他早就查好这些店铺位置，这让池烈不得不揣测他那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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