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下午第节课还是语文,你不用回教室。”雁回说着,拿起手机拨个号码,接着池烈听
“反正你上课不听,听也听不懂啊。”
理所应当把他当白痴逻辑。
池烈眉毛挑,“你又要向爸告状吗?”
“没那个闲心。”雁回扶扶眼镜,池烈这才发现他今天换金丝边镜框,“而且你父亲工作很忙,恐怕也没那多时间操心你事。”顿顿,继续说:“怎,想让打电话告诉他?”
池烈声音闷闷:“不用。”
词声戛然而止。
“写检查吧,下午之前给。”雁回干脆利落地递给他张A4纸,“要写满正反面,就在这儿写。”
池烈皱眉接过,环顾四周也没有多余位置能让他坐,便硬着头皮挨在雁回旁边椅子上。
为写满纸张,池烈故意扩大好几圈字号,笔速飞快,不会儿工夫就写满半页。但其实纸上半点实质内容都没有,全都是复制粘贴般“对不起”,排列得满满当当,乍看之下触目惊心。
池烈正写得不亦乐乎,左耳边忽然被灌股温热气流,恍惚间有清冷烟草味掠过鼻尖。他条件反射地向右边闪躲,再转头就看见雁回冲那张写满“对不起”纸扬起嘴角,露出鄙薄笑容。
雁回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那双幽黑瞳眸意味深长。他单手托着下巴,声音比平常压低几分:“真可怜啊,缺爱孩子想引起家长注意,可惜脑子笨考不出好成绩,就只能走邪门歪路。”
这字里行间故意流露出怜悯与讥讽,令池烈平静情绪立刻像团废纸样皱起来,声音尖锐道:“谁缺爱?!”
雁回镇定自若答话:“刚才看电视剧,里面有个可怜孩子。”
他脸上饱含同情,令池烈哑口无言,但又免不对号入座,怀疑雁回在拐弯抹角针对自己。此时正好午休结束铃声响起,池烈心里松口气,可算不用再跟这阴阳怪气人共处室。
池烈刚起身,却听到雁回说:“让你走吗?”
“重写。”雁回不由分说拿张新纸给他。
池烈把笔帽盖上丢到旁边,双手空空插进校服口袋,烦闷道:“不写。”
见他总副不耐烦样子,雁回不怒反笑。他伸手拿回那份检查,手指轻轻发力在掌心里揉成个纸团,手腕转将它丢进窗台下废纸篓里。
“行,那就不写。”雁回嘴角晕开浅淡笑,没等池烈反应过来这是什含义,他接着说道:“以后语文课你都不用上,来办公室待着。”
“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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