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们三三两两地往外走，间或投来
些意味不明
目光，杪冬站在原地没动，直到福公公来扯他，他才恍然回过神来，默默拐进内殿。
奢华珠帘幽幽地衬着光，看上去冷冰冰。杪冬抬起手，手指刚触碰到这圆润明珠，就被什
人倏扯过，包裹在温暖掌心之中。
“嗯，”杪冬应
句，“要上早朝。”
小园子明显楞下，讪笑着说：“哈哈，真难得殿下会主动去上早朝……”
杪冬笑笑，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今年边疆似乎不太安定，金阳与北芪皆蠢蠢欲动，时不时举兵进犯，烦不胜烦。坞里态度暧昧不明，尤金也阴阳怪气，总觉得风声不对，似有什大阴谋正在酝酿。
话是这样说，实情如何各人心中自有计较。总之今日离职休养周老将军入殿，义愤填膺地要为镇守边疆尽份绵薄之力。
天还没亮，黯淡烛火闪闪，印得杪冬脸有些模糊不清。
墙角柜子上有个小小抽屉，抽屉上挂着把精巧铜锁。杪冬掏出钥匙，啪嗒声将铜锁打开。
拉开抽屉，枚暗红令牌印入眼帘。
杪冬垂着头，盯着那枚令牌沉默良久，终于他抿抿唇，将令牌拿出来，紧紧地握进手心里。
小园子像往常样推开房门，然后被房间里穿戴整齐杪冬吓大跳。
毕竟是军功赫赫老将军，又是国丈，顺帝对他也表现出应有尊敬，殿堂之上当场赐坐。已经是七旬之人他声音依旧洪亮，讨南伐北计划侃侃而谈，颇有点颐指气使味道。
似乎以前也没这样精神过……
杪冬淡淡地想。他抬起头，望着那人苍苍白发，瘦骨嶙峋身子以及早已不复稳健双手，眼眸晃晃，重又低下头去。
整个早朝顺帝没说几句话，只是在散朝前随口交代句要杪冬跟他去趟御书房，杪冬心中顿，略有迟疑地望向他，却对上那人眼中温和笑意。
明黄袖子在大殿上空轻轻挥，顺帝沉声道：“退朝。”
“殿……殿下？”
莫不是见鬼？平日里怎叫也叫不起来殿下，现在居然清清醒醒地站在自己眼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是自己犯眼花？
惊疑不定小园子使劲扯下自己脸，然后看见杪冬朝痛得泪光闪闪自己笑下。
“小园子，”他抓着自己乱糟糟长发，略有些讪讪道，“来帮
梳下头发吧。”
“哦……哦哦！”小园子忙不迭跑过去，边接过杪冬手里梳子，边劈里啪啦发表自己疑问，“殿下今日怎会起得这样早？是有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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