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这些年来他是怎样费尽心机将那个人藏在自己
光芒之后。
是啊，悄悄地藏起来，不让任何人注意到。
就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窝囊太子吧，只有自己知道，那个人对他来说，是怎样珍贵存在。
再等
等吧。
甫子昱转头，看着被风吹开又吹散涟涟水波，嘴角轻翘。
杪冬垂下眼帘，甫子昱叹
口气，不再去追问问题答案，也不再坚持让无赦离开。
“皇兄怎
会惹上父皇？”
独处时候，或者说没有顺帝或其他皇子嫔妃大臣在场时候，甫子昱喜欢凑近看着杪冬睫毛说话。
他看着它们或乖巧地垂着，或微微颤动，或者抬起来，藏在下面那双清澈眼睛里就满满地都是自己身影。
杪冬看着他，说：“
没去惹他。”
规矩个个问下去，直到结束。
顺帝和庄季都离开，学傅继续给皇子们上课，杪冬偏头看向窗外，避开众人窃窃目光。
甫子昱给杪冬纸条上写着——放课后去云荷亭。
云荷亭建在荷塘上，可惜现在已是九月末，荷花早已败尽。
杪冬趴在扶栏上吹会儿风，然后听见无赦在身后冷冷地唤句：“二殿下。”
再等等，等扫清切障碍，等真正拥有保护他能力……
子阳，那时候，无论你愿不愿意，都不会再放手让你离开。
“父皇很厉害，”甫子昱像着迷般盯着杪冬眼睛，柔声道，“子阳不要去招惹他好不好？”
杪冬在听见“子阳”这个称呼时微微皱下眉，却也没有追究。他撇开视线，说：“不会去招惹他，二皇弟如果没有其他事，那要回去。”
“陪说会儿话不好吗？”甫子昱轻声问。
杪冬沉默阵，低下头，却依旧说：“要回去。”
甫子昱靠在杪冬靠过扶栏上，看着他渐行渐远身影，在心里轻轻叹口气。
转过身，他看见想要偷偷靠近自己却被拦下甫子昱正脸冷然地与无赦对峙。
注意到杪冬视线，甫子昱侧过头，盯着他说：“子昱想私下和皇兄说几句话。”
杪冬答道：“无赦不是外人。”
甫子昱笑：“那他这样拦着，难道是外人？”
杪冬不说话，无赦愤愤地放下手，甫子昱凑到杪冬耳边，又问句：“子昱是外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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