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问题太突兀,他有种直觉杪冬不会撒谎,而那个答案不会是自己想要听,所以,还是算。
杪冬趴在床沿睡着。
他拒绝青衣人睡到床上去好意,固执地以种并不舒服姿势趴在床边。
他说床太小,会压着大叔伤口。
他说就在这边,大叔疼得难受就推下,陪你说说话会好些。
杪冬恍然间看见那个小小自己带着满身伤痕回到家,素手忙脚乱地为他上药,脸心疼。
她说『无论是谁受伤,总会有人为他难过』
『杪冬受伤,会难过』
然后倔强孩子心防下子就被打开,他趴在素怀里,头次为无处诉说委屈哭得泪流满面。
那样久远记忆,杪冬却觉得仿佛仍在昨日,似乎伸出手,还可以碰触到那时候萦绕在素身边淡淡香水气息。
,似乎不愿谈,杪冬点点头,也就不再问。
杪冬不说话,青衣人也不说,却直用种奇怪眼神盯着他看。杪冬被盯得有些不舒服,有些局促地扯开话题说:“刚才,挺危险……”
杪冬转头看向窗外,青衣人盯着他细长脖子,忽然起逗弄心。
“杪冬担心?”他扬着眉,慵懒语气里带着些调笑。
杪冬“啊”声,那个声调含糊不清,不是升还是降,是肯定还是否认。
轻柔语调,干净眼眸,那种理所当然毫不造作体贴,会让人心点点变得柔软起来。
顺帝手指绕着杪冬发旋轻轻转几个圈,然后停下来。
杪冬没被吵醒,他睡得很沉,呼吸却极浅,给人种不想再醒过来感觉。
顺帝低笑声,抛开脑海里莫名奇妙念头,凑过去打量杪冬睡着后特别乖巧侧脸。
在数次漫不经心会面中,顺帝勉强记得甫子
月亮大概是被云遮住,光线稍稍暗下去些。
他回过头,正对上青衣人幽深眼,于是又笑下,说:“为那些会难过人,大叔还是小心些……尽量不要让自己受伤吧。”
青衣人坐起身,摸摸杪冬头。
他忽然有种冲动问——你会不会为难过?
不过却终究没有问。
青衣人就当他是肯定,开始调动措辞描述那场厮杀。省去前因后果,轻描淡写里还是透出险恶阴谋与入扣危机,以及青衣人漫不在乎骄傲与不屑。
杪冬心不在焉地听着。
月色很好,他看见盈盈月光顺着窗棂洒进来,暗自沉浮,忽然就笑起来。
“有人对说,无论是谁受伤,总会有人为他难过。”
月光如纱雾般,下子模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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