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觉得自己很贱吗？”
“是啊……”
池明知走过来，揉
揉他
脑袋。
“
从来没觉得你贱过啊，不要这
想。”池明知说：“体育课时候会记得给你买八喜，有不懂题就算是讲
百次也会耐着性子讲给你听，你不高兴会哄你，只对你这样，你是宝贝。”
宋天暮犹豫着点点头，世界又灰飞烟灭。
发会呆才慢慢张开嘴，抬起头，看着池明知脸流下眼泪。
嘴里腥腥，他低下头把嘴里液体吐在地上，池明知穿好裤子蹲下来，微微歪着脑袋看他。
“为什哭啊？”
“你为什要这样。”
“不知道你会哭。”池明知摸摸他脑袋，“很坏吗？”
好难受。
鼻腔里干疼干疼，好像被插管子，肚子也很饿。
不过除仪器滴滴滴声音就没别，还算安静。
也不知过多久，有人攥住他手腕。
是池明知吧。
宋天暮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去过那个幸福人生。
他犹豫很久才说：“爱人全都在身边吗？”
“是啊，你不是很想爷爷奶奶和妈妈吗。”陌生自己说：“他们也很想你。”
“那他们呢？”
“谁？”
周围什都没有，黑乎乎，点声音都听不到，好像被扔到外太空，突然觉得很恐惧，不知道会被关到什时候。
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突然听到电话铃响。
随手摸就摸到听筒，接起来说声喂，对面传出池明知声音。
“你这几天
刚要回答，宋天暮就觉得自己被抓着头发拖出去，膝盖被撞得生疼，有人把他推到窗边。
穿着白袍男孩女孩坐在下面笑着看他。
“还是不要跳下去。”宋天暮皱着眉头挣扎，“为什非要跳下去。”
“那你为什要哭呢？”
“只是觉得有点难过。”
本以为池明知会说点什，因为自己脑袋里晕乎乎，不知道为什会变成这样，是生病吗？可以给他解释下吗？
可池明知什都没有说，只是用力攥着他手腕。
过会儿又觉得世界崩塌，周围冷冰冰，碎片变成乳白色瓷砖。
抬头看看，是池明知家楼卫生间。
自己跪在地上，池明知在他面前脱掉裤子。
“池明知和陆凯扬他们……”
“他们也有自己人生要过。”
“再也见不到吗？”
“为什要见？”
听到这觉得很奇怪，心想还是算吧，刚摇头就觉得周围暖呼呼，只是身上不舒服，肋骨疼，太阳穴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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