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被放个什硬硬东西,有人把他眼皮掀开,拿个巨亮无比小手电筒照来照去。
难受得不行,想问句你干什啊,那个人把手松开,世界又变回刚才暗橙色。
手指头上也被夹硬硬东西,上衣被脱掉。
心里很烦,不知道为什被折腾来折腾去,很想喊池明知或者陆凯扬来看看怎,却只能发出点点模糊声音。
商场里人都没有脸,重复着和外面人样动作,在光滑地面上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大家都走得很快,他加快脚步跟上去,不小心撞在别人身上,撞得脑袋巨疼,疼到他忍不住捂着头跪下去。
有人把他拉起来,是池明知。
“饿吗?”池明知说:“吃吧。”
他递过来个金枪鱼饭团,宋天暮迷惑地看看四周,把饭团打开,咬口。
池明知脸也变形,宋天暮又觉得晕到不行。
眼前黑阵白阵,好像坏电视,最后世界都变成模糊雪花点。
再醒过来时候看到天虹楼,少年陆凯扬在他身前走。
时之间不知道这是怎回事,宋天暮跑过去,少年陆凯扬不耐烦地转过身来。
陆凯扬声音好像从老式录音机里传出来,“池明知几号回来?”
自己窘态。
“你要记得和陆凯扬道歉啊。”宋天暮说:“你那说他会很自责。”
池明知拿纸巾轻轻地擦他流出来鼻血,过会儿才说:“知道。”
“怎生气就什都说啊?你不是那想吧。”
“对不起。”池明知说:“只是……”
腥甜味道,好像血。
商场变成被人推倒扑克牌小屋,下子就塌。
眼前是均匀暗橙色,好像自己被泡在什液体里样。
“弟!”陆凯扬在他耳边说:“你醒醒,弟……”
奇怪是,宋天暮觉得眼皮很沉,无论如何也睁不开,他觉得有好几个人在他身边走来走去,有人把他抱上别病床,床下轱辘在地面上发出冷冰冰摩擦声。
茫然地回过头,宋天暮看到少年池明知走过来对他说:“你好。”
周围人都像硬纸壳剪出来样僵硬,重复着单调动作。
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池明知拍他肩膀,对他说:“走吧。”
于是他跟着大家起走进商场。
宋天暮看到池明知嘴在动,但是听不到他在说什。
“你说什?”
“不想你被……”
池明知声音断断续续。
“什?”宋天暮迷惑地看着他还在动嘴唇,耳朵里全是尖锐白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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