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乎不是画。他诺眯着眼睛辨认着。这个低头弯腰姿势很累獭。他诺头晕目眩,几乎折断腰,这才辨认出来,他肚皮上确实不是画,而是个字。
有人在他肚皮上写个大大“笨”字,实在是太坏。
他诺舔舔爪子。嗯,又香又甜,果然是巧克力酱。
他直起身来,眨眨眼睛,忽然意识到,他可以尝到味道!
他诺冲出门去,开心地找小老板要早饭。“昨天巧克力豆可以做早饭。”他眼巴巴地看着罗飨。
。又过不知多久,小白伞终于无事可做,耐不住寂寞,俯冲下去,找到搁着海獭那层,却在枝桠间找到只哭成团、抖动得像脏毛线球样他诺。
那只绿鸟儿早已不知去向。
小白伞怔怔地飘在原地,焦虑地转个圈儿,然后砰地声撑开伞面。它倒挂着来到他诺身旁,坚硬伞柄忽然变成弹簧,像只手臂灵巧地弯曲着,将小海獭拨到伞碗里。然后,小白伞托着小海獭,来回轻轻晃动,有如只巨大摇篮,又像方小舟。
担惊受怕整天,又听个漫长故事,小海獭哭累,抱着尾巴蜷缩着身体,在白伞摇篮里睡过去,在梦里打着嗝。
白日是那样短暂,日头顿顿地往下坠,天地由白转黑。
罗飨在瘫在躺椅上晒太阳,闻言,只瞥他诺眼,懒懒地回道:“早饭不是在你自己肚皮上?”
昨天还装满巧克力玻璃罐子此刻是空,空气里只留下丝若有似无甜香。
他诺只好唉声叹
睡着小海獭忘记眩晕高空,忘记冰凉漂流,晃晃悠悠,悠悠晃晃,飘过冒着烟气百叶林,在波光粼粼红久河上落下粒小小倒影,变成第二轮月亮。这个白色小小影子,慢慢地、慢慢地从水面消失,忽又从浓厚密云里浮现,像枚梨花瓣,乘着月光和清风,划过天际,最后落在罗家院子里。
院子里有棵梨花树,树下亮着掌灯,灯下站着个人。
这只小小影子,融入在片洁白之中,终于不见。
第二天,他诺揉着眼睛醒过来,四肢和尾巴都是软。真奇怪,他觉得自己晕船。咦?怎变成毛毛?作为只成年海獭,居然还控制不住自己形态,这个认知让他诺觉得有几分羞愧。他挣扎着将自己折叠起来,瘫坐着,努力回忆着昨天事情,脑袋里还是昏昏沉沉。
下意识伸出爪子揉揉肚皮,爪子间黏黏糊糊。他诺站起来,用力弯腰,凑近肚皮看去,不知道是谁这坏,在他肚皮毛毛上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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