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诺张大嘴巴,眨眨眼。他将自己手里糖果纸塞进罗飨手里,黏糊糊糖纸粘罗飨手。“再来个!”他诺道。
罗飨脸色很不好看,似怒非怒地瞪眼他诺。“不是变戏法。”他道。
“知道。”他诺点点头,“再来个!”
罗飨不耐烦,随手挥,那张糖纸瞬间变做只尖头小飞机,倏地下飞向他诺,撞上他脑门,瞬间消失。
他诺哎呦声捂住脑门,轻轻揉揉,什也没有。他好奇地在身上摸圈,确定糖纸消失。“糖纸吃进脑袋里会不会有事情呀?”他忧心忡忡地问道。
正事儿有眉目,非正经事儿也揽下来。他诺早已经接受这种每次做任务必有支线情况,此时心里轻松,慢吞吞地跟着罗飨往回走。路上时不时有小嘴乌鸦认出他俩来,扇着翅膀打招呼。罗飨看也不看眼,任由它们啊啊叫唤着。
他诺认真地辨认着,发现他们新朋友胡椒粉并不在其列。他咂咂嘴,觉得肚子又瘪起来。低头,糖炒板栗纸袋早已空。
他在口袋里摸出两块水果糖,颗草莓味,颗青柠味,贴身放得有些久,摸起来软软,热热。他将糖果放在手心里,认真颠颠,犹豫半天,将草莓味那颗递给小老板。草莓味甜味更浓,整个塞进嘴里,就像是灌大口草莓味蜂蜜水。只可惜他现在什也闻不见。
鼻子瞎真是件令獭苦恼事情,他诺心想。
罗飨接过糖果,把塞进嘴里,嘎嘣咬碎,随口嚼几下,吞下肚去。
“会变傻。”罗飨本正经地回复道。
他诺惊恐地看他眼,呆愣半天,自己又释然。“小老板,你又在骗。”他道。他现在应对人类交流时已经进步不少,不会再轻易上当。
罗飨轻笑
他诺轻声叹息,真是浪费。他小心翼翼地撕下另颗糖果糖衣,放进嘴里,用舌尖抵着,小口小口地抿。说起来也是神奇,尽管糖果味道是样,但獭在失去味觉之后再去品尝这些糖果,似乎又有股别样滋味。说不上是更好还是更坏,只是怪怪,很陌生。
“对,”他诺忽然想到神,开口问道,“小老板你为什对玉沙那感兴趣呀?”
罗飨声不吭。
他诺自己想想,又道:“是不是你也饿呀?”他劝着,“可是玉沙不能吃哦。它这小,吃起来定满嘴都是毛毛。”
罗飨没理他,摊开手心,露出糖果纸。他冲着糖果纸轻轻呵气,糖果纸立刻变成只粉色千纸鹤,轻巧地飞进旁垃圾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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