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天,那只大鸟再次出现。这次,他并没有抓田鼠,两手空空而来,停落在酸枣树上,似乎只是来休憩番。云歌不敢靠近,躲在茂盛草丛之间,从叶子缝隙之中,偷偷去看。云歌在小时候,很偶然见过只巨大猎隼,骇鸟无比。而那只大鸟拥有着猎隼般鹰钩嘴和利勾,就像是只迷你鹰隼,挺拔而英猛。
云歌既害怕又兴奋。股前所未有燥热气息涌起胸膛,令他头脑昏昏,神志不清。他鼓足勇气,做出个前所未有惊人举动。
云歌拍着翅膀从藏身之处飞出去,来到大鸟面前。大鸟冷冷地瞥他眼,却并无动作。这样近距离,云歌能够清晰地看见那双锋利鹰眼和有力爪子。那双爪子定可以将他直接撕碎。云歌心怦怦直跳,几乎要晕厥过去。但他最终还是咬牙挺过来,快速扇动翅膀,悬停在空中。
利,像把北风裁成钢刀。
云歌完全吓傻,羽冠炸起,四肢僵硬,无法动弹,完全忘记逃跑。
大鸟却似乎并未将他放在心上,很快便收回视线,将嘴里田鼠用力插在酸枣树布满托刺尖利枝头上。股浓稠猩红血液从田鼠厚实皮毛之中渗透而下,顺着酸枣树枝往下淌去,在末梢处结成硕大血水滴,落下,砸在地面上,滴,两滴,绽开出艳丽花朵。
这幅场景血腥而惊悚。怪异是,云歌并没有觉得恐惧,相反,他忽然对眼前这只大鸟产生前所未有兴趣。这在别鸟身上,是从未发生。
“你,你好。”云歌鼓起勇气,开口打招呼。
大鸟并未理会他。他那强健有力爪子紧紧抓在树干之上,脖子蜷曲,用喙熟练地理顺羽毛。不会儿,他停下动作,扇动着翅膀,飞速离开酸枣树,再次踏上猎杀之路。
他是什?他叫什名字?他长得真好看呀,云歌从未见过这样只鸟。他比云歌生命中见过任何只鸟都要鲜明生活,像是用刀锋深深刻在云歌脑海之中。
啊——他诺点点头,这种心情他似曾相识,很能理解。他加快扒花蛤速度,嗒嗒嗒,花蛤壳很快便在他诺脚边堆成个小山包。
云歌懵懵懂懂地回到家,越想越好奇。他按捺不住探究竟心情,第二天大早,便守在酸枣树旁。昨天那只田鼠已被撕碎吞食,酸枣树树枝上只残留着些许碎肉和血渍。云歌胆战心惊地观摩着田鼠残骸。那只大鸟却并未出现。连几天,皆是如此。
云歌觉得很是失落,心里头说不上来空虚。但他并没有别事情可做,只好日复日地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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