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恩噢声,“真给忘。”
何跃从冰箱里给他拿蛋糕,突然很认真地说:“恩恩,咱们俩在起几年?”
“七年。”常文恩盯着蛋糕看,“要七年之痒吗?”
“……在和你说正事呢。”何跃捏他脸,“去年过年时候,和你说什,你忘吗?”
常文恩累天,稀里糊涂,哪记得他去年过年说过什,趴在桌子上拿手指头从蛋糕上刮点奶油吃,何跃哎声,“常文恩,你坐好,看着。”
那时候常文恩辞职不到个月,看着比刚辞职时候状态好很多,何跃有心显摆,又给他新买套死贵衣服,看朋友们明显有点吃惊表情,非常得意,个平时和他关系比较近女孩笑着说:“你们看给何跃美,可把他得意坏。”
常文恩觉得何跃是挺得意,也不知道他在嘚瑟个什劲儿,没过几天还带他去和自己导师吃顿饭。
导师与常文恩有过面之缘,小时候去家里给何跃教过钢琴,那时候常文恩从楼上跳下来,把腿摔坏,正好借住在何跃家里。
“那不是个小女孩吗?”她惊讶地说:“记得啊,腿都摔坏,可怜巴巴地往沙发上坐,也不爱说话,直以为是个小姑娘呢。”
常文恩很尴尬,何跃要笑死,“他小时候是挺像小姑娘,您没记错。”
他坐好,看着何跃,小学生样背着手,嘴边还有点奶油,何跃与他对视会儿,突然说:“算,小屁孩,吃蛋糕吧。”
“啊——想起来。”常文恩说:“你喝醉,抱着个劲唠叨,常文恩,你爱不爱啊,你爱不爱啊,说得有好几十次吧,是吧?”
何跃有点不自在,他突然捏着常文恩下巴,让他微微抬起头与自己对视,“你当时为什不说话?”
常文恩盯着他看会儿,突然笑下,“就这点事儿,你记年啊?你个醉鬼,和你说你也不记得,那现
显摆圈,何跃再没人可以显摆,只好作罢,常文恩觉得何跃有点幼稚,像刚谈恋爱高中生。
休息两个月,常文恩又找份工作,比上份轻松很多,也没那大压力,偶尔加次班。日子流水样过,常文恩依旧是浮萍枚,只是他现在觉得与从前相比,真是大不样。
两枚浮萍,也许可以在大浪袭来时候,飘不那远点吧。
深秋某天,常文恩回家,发现何跃做满桌子菜,有点惊讶地问他:“什日子啊?”
“你生日啊。”何跃说:“这你也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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