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真为他好,不可能在知道他和自己亲儿子搞同性恋以后那样冷静克制,还让自己来家里过年,高考完接过来起研究报考,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余春蜓做切才让他觉得很矛盾,感情债是最难还,他欠这个阿姨太多。
可余春蜓沉默会儿,突然说:"何跃不在,咱们不谈这个,他知道会不高兴,你们俩事情,
。
他直心态都很稳,事到临头更是没再紧张,找个考点学校附近早点摊喝点粥,又买几块奶糖含着吃,直等到人逐渐多起来,才低头看看准考证上自己脸,站起身来,朝着学校门口去。
本来有点阴天猛地放晴,常文恩被太阳刺下眼睛,抬头看看,突然觉得这刻时间被无限制地拉长,他仿佛能看到很多年以后,自己再回想起这天时会是什心情。
两天高考结束,除在英语听力时因为略微紧张,担心自己听不清,而真有那不到十秒没听清以外,常文恩觉得自己发挥还算可以,保底学校肯定是上得去,那个冲下学校没什意外也十拿九稳。余春蜓接他回家吃饭,做很多菜给他庆祝,常文恩猛地想起她说过"高考以后再说",心里忐忑又回来,余春蜓会和他提起这件事吗?
好在余春蜓没问,就像所有高考生家长样,她与常文恩商量报考事情,常文恩想走通信工程专业,余春蜓觉得不错,又与他选几个兜底专业。估分出来,第志愿没什大问题,常文恩趴在桌子上看那本厚厚报考指南,余春蜓突然说:"离家里坐火车要二十几个小时,做飞机要也要三四个小时,太远。"
常文恩选学校所在城市交通不是不方便,只是想从家里去话,只有趟直达绿皮火车,还有种交通方式是坐船再转火车。如果坐飞机话,机场也离学校特别远。
"还好吧,也不算太远。"常文恩说:"他们说学校附近有海,空气也很好。"
他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理由,余春蜓沉默会儿,轻声问他:"何跃知道你报这里吗?"
常文恩手里书不小心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低着头说:"他知道,和他说过。"
提起何跃,下句会是什呢?常文恩心里想,如果余春蜓真和他明确表示不同意两个人在起,他真不知道怎应对,余春蜓不是常瀚,余春蜓管他,他不可能昧着良心假装听不懂,更不能浑身是刺油盐不进,他知道,别人说"为他好。"只是借口,余春蜓是真为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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