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出国吗?”何跃问他,“还是想留在国内,考虑过吗?”
“考虑过啊……”常文恩捏着他手,“不出国,就留在国内,出国话爸未必同意,主要是不想出去。”
“为什不同意?”何跃回头看他,“你不用担心钱。”
“不是钱事儿……”常文恩沉默会,“反正不会出去。”
“其实也不想走,放心不下你。”何跃轻声说:“出国那年你正好读大,什都个人,怕你做不来。”
何跃没有动,他知道常文恩有这个毛病,你越是推他,他越要凑过来,只好劝自己算算,小心地把常文恩腿从自己身上拿下来,把自己那边薄被子扯过来放在两个人中间,常文恩骑着被子睡,两只手还抱着他脖子。
何跃往窗外看就是山,这会已经是深夜,灯火通明逐渐消去,变得阑珊,屋里空调开低,他觉得不热,甚至有点凉,常文恩手臂与他脖子贴着地方很热,暖融融。何跃心想,不知道回去以后还有机会带着常文恩起玩吗?他升高二,家里已经开始让他准备托福,国外学校目标也订好,只等着他自己努力去考。出去以后虽然能回国,肯定不能像现在样总是与常文恩见面。
说实话,他是放心不下常文恩。如果照顾与惦记个人成习惯,那不是那轻易就可以改掉,何跃虽然心里觉得他们俩关系有点奇怪,相比其他男孩子之间过于亲密,可是他又觉得有些理所应当,如果他们俩和普通朋友样,那也不正常。
普通朋友哪有换过尿布呢。
常文恩睡会觉得冷,拿着被子往自己身上盖,又哼哼唧唧地往何跃怀里拱,何跃实在是没办法,轻轻拍拍他背,“恩恩,你好好躺着。”
常文恩似乎觉得很好笑,他问何跃:“你怎这样啊?脑袋里想都是带孩子吗?”
何跃说:“想都是养猪。”
“不开玩笑……”常文恩转过去看外面景色,“你钢琴弹那好,自己有天赋又很努
常文恩迷糊会就醒,他坐起来说要喝水,回来时忘买,何跃下楼给他买瓶果汁,常文恩咕咚咕咚地喝半瓶,把剩下递给何跃,又倒在床上。
可是他有点睡不着,拿过手机看看时间,两点二十五。
“何跃——”常文恩说:“睡不着。”
何跃把乱七八糟枕头和床单都收拾好,让常文恩好好躺着,自己也躺在他身边。他伸手去摸常文恩脸,问他:“聊聊天吗?”
常文恩说好,却又不知道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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