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之前常文恩给何跃打电话,何跃接了,问他怎么了,常文恩说了句何跃哥哥就不知道说什么,何跃还以为他又出事了,紧张地问他自己要不要过去,可是过了半天,常文恩只说:“我想猫猫了。”
何跃问他明天放学了要不要和自己一起回家,常文恩哭着说不要,就把电话给挂掉了。
任一盈路过他门口听见他在哭,推开门进去,常文恩吓了一跳,拿手背把眼泪擦干净了。
任一盈其实不太讨厌常文恩,凭着良心说,对方不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小孩子。
她只是很明确自己的目的,她嫁给常瀚,是要和他组建新的家庭,她,常瀚,她的亲生骨肉,无论男女,他们三个才是家庭,才是三位一体,常文恩并不算在内。
将近一个月,腿已经好的差不多,虽然走路还是不方便,但是去医院检查已经没事了,搬回自己家的前一天晚上,常文恩闷闷不乐地收拾行李,收拾了一会又不动了,抱着四个忍者神龟坐在地毯上。
何跃也不想让他回家,他讨厌死任一盈了,明知道常文恩怕狗,她还养了两只。
“你明天回家,等你爸爸走了你再回来,他不是总出差吗。”何跃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揉了揉,“中午咱俩一起吃饭,放学了你也可以来找我玩。”
常文恩一想到家里的狗就怕的腿软,他决定回家和常瀚说说。
可是回了家,常瀚和任一盈已经因为狗吵起来了。
她不打算和常文恩建立什么深厚的感情,人的精力有限,她想留着给自己的骨肉,但是她觉得自己对常文恩已经很好了,她花钱从没手软,什么都买好的,八岁的孩子,一套夏天穿的小短袖短裤就好几千,玩具和书都是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她觉得自己问心无愧了。
所以她看见常文恩晚上偷着哭,觉得很生气,好像这个孩子对自己不满,在控诉一样。
“你哭什么呀?”任一盈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问:“怎么了?”
常文恩赶紧摇头,说没什么,他想何跃哥哥了。
任一盈其实也不太喜欢他和何跃来往,余春
常瀚觉得家里有孕妇,养狗不卫生,任一盈却说他没常识,狗身体健康,疫苗一针不落,怎么会有事?
最后常瀚妥协了,还安抚任一盈不要生气,说自己也是为了她身体考虑,任一盈嗔怪地说:“你还不是为了你儿子。”
她说的不是常文恩,是她自己肚子里的小宝宝。
常文恩听了也没说什么,他有点委屈,常瀚明明知道自己怕狗,但是任一盈养了,他也没阻止,说平时关在笼子里就好了。
可是现在有了新的孩子,他就这么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