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自己像个麻花似被捆住,挣扎道:“少爷,您这是干什?啊,酒,酒!快给酒!”
看见酒之前是挣扎,看到酒之后则是挣命,被捆住动弹不,便像蚯蚓样蠕动身子向前抻着脖子挺进。
闻着酒香,馋火往上窜,理智几乎被焚化:“酒、酒啊,给酒——”极度渴望之下,仿佛有万只蚂蚁在啃食自己心,他有种感觉,幸好捆住他手脚,否则他定会啃咬手指来压抑这股馋火。
王瑞见他往这边蠕动,和黄九郎两个马上将盆移移,就是不让他够得着。
忽地,刘大酒葫芦只觉得喉头痒,有什从嗓子爬出来,以非常大力气挤开他牙关,爬出嘴巴。
瑞听不住点头,看看地上醉得不省人事刘大酒葫芦,吩咐道:“他是中酒邪,来人,把他抬到外面,捆起来晒晒。”
少爷说什就是什,大家抬起死沉刘大酒葫芦,把他移到院内,按照少爷吩咐捆住他手脚,然后让他趴在地上。
这系列动作下来,他竟然还在睡,王瑞啧啧摇头,这家伙究竟被肚子里酒虫子馋得喝多少酒啊,这都不醒。
这时高大通端来盆酒:“少爷,这是您让准备。”
王瑞接过酒盆,将高大通打发下去:“少爷要驱邪,你们都不许看,老实在厨房待着。”
王瑞就见个条三寸来长红虫子从刘大酒葫芦嘴里爬出来,嗖嗖几下子便爬进盆中,像鱼样在酒盆中畅游着,嘴眼俱全,嘴巴不住嚅动咕嘟咕嘟喝着酒。
刘大酒葫芦发出声舒慰长叹,像刚刚诞下孩子妇人般满足和放松:“……好受……”接着,可能是透支太多精力般,头低又睡过去,只是这次鼾声轻微。
“这人好酒,所以这酒虫才找上他,幸好被咱们发现,否则早晚被这虫子弄喝死自己。”黄九郎话锋转:“不过这虫子是个宝贝,乃是酒中之精,普通水拿它泡泡就成好酒,你留着吧。”
王瑞有些嫌弃:“看着挺恶心。”
忽
等四下无人,他将酒盆放在离刘大酒葫芦尺地方:“是不是这样?”
黄九郎颔首:“等着吧,会这个酒虫自己便会馋爬出来。”
王瑞怕酒虫闻不到气味,拿袖子扇着酒盆,让酒香扩散。
刘大酒葫芦呼噜声慢慢没,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记得自己突然馋酒馋厉害,之前壶壶喝,从前天开始便瓮瓮喝,还觉得不过瘾。
现在他,又热又渴,好想喝酒……哪怕滴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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