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戚时安。”
沈多意不知道对方为什答非所问,但他知道受到帮助要感谢,便说:“叫沈多意,还有半串葡萄,请你吃吧。”
结果对方吃完就说俩字:“不够。”
02
戚时安没住过胡同巷子,他走到这片儿纯属意外。但是每个胡同口都贴着名牌,他边看边走,觉得很有意思。
走时候胡大爷挑最大串给他,让他吃完还来拿。沈多意提溜着葡萄往回走,背完书又拿着那串葡萄坐在门槛上。
街坊们经常给他吃,他总像得什宝贝。
又吃半,他把剩下半留着,等明天再吃。嘴里是甜,肚子是圆,他坐在门槛上撒癔症,看看头顶屋檐,又看看墙根底下牵牛花。
扭脸,看见沈老小三轮。
沈多意抓着车把将三轮推出来,爬上车座发觉有点够不着脚蹬子。他悬空着往前骑,胡同不宽,车把稍微歪点就能撞上墙。
01
“多意,来帮摘葡萄!”
沈多意听见胡大爷中气十足声吼,他搁下书就跑出去。飞奔下台阶,直奔胡同里第家院子,准备帮忙干活。
胡大爷家院子里有个葡萄架,每年葡萄成熟时候都喊沈多意来帮忙摘葡萄,干活是个幌子,主要是想给沈多意吃。
串串葡萄已经饱满,沈多意先薅下来颗擦擦,往嘴里扔,咬满嘴鲜葡萄汁。他端着小盆摘好多,摘完在水池边洗干净,然后和胡大爷起守着小桌边吃边聊。
拇指胡同、香香胡同、吉祥胡同……没什好听。
直到他看见“秋叶胡同”,刚觉得这个不错,就看见即将摔下三轮小孩儿。
戚时安在关键时刻接对方把,在对方问他是否住在附近时,他鬼使神差地回答自己叫“戚时安”,没头没尾。
沈多意闷头盯着路,脚上使劲时候顾不上掌握方向,努力握着车把时候总忘记踩脚蹬子。就这不稳当地快骑到胡同口,结果地上有几块碎砖头。
车胎被别下,车把瞬间就歪,沈多意惊呼声脱手,眼看三轮就要撞到墙上。他闭着眼往下栽,做好摔在碎砖头上准备。
不料双手臂接住他。
沈多意站稳,见对方是个比他高头陌生男孩儿,他从没见过。
“你住在这片儿吗?”
“甜不甜?”
“甜!”
“那当然,也不看谁种。”
“都吃撑。”
沈多意把胡大爷哄得直乐,不过他是真吃撑。这东西水分大,次吃不太多。屋里传来钟表报时声音,他想起来还没背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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